张全武打开门一看,差点被满脸红的云鸿安吓到,好在张全武有心理准备,才不至于一拳打过去。
“云监院,你这是怎么了?对了,你一大早敲我们院门作甚?”张全武靠在门边,十分八卦地问。
云鸿安想越过他直接去找陈忆安,却被拦住了。
“云监院,我想你还是解释一下吧!不然我很难办啊,万一你得了什么传染病,我把你放进去,传染了大家,就是我的罪过了!”
张全武长臂一横,大腿一架,云鸿安根本过不去,没办法,谁让院门修得不大,张全武魁梧的身材随随便便就能堵着大门。
“胡说什么,我就是被蚊子咬了,来找陈忆安看看!你懂不懂尊师重道啊,让开!”
张全武哈哈一笑,嘲讽道:“我的天啊,云鸿安你和蚊子是哪一门的亲戚啊,昨天蚊子来你房间走亲戚了?至于尊师重道,这还用怀疑我人品吗?我不仅尊师重道,还爱护同窗,试问云雾书院谁人不知我张全武的贵重人品?”
云鸿安十分不耐烦听这些,但张全武就是故意的,他就想恶心云鸿安。
眼看云鸿安马上就要吃人了,张全武才大发慈悲让云鸿安进院子。
刚刚大家已经听到是怎么回事了,陈忆安已经准备好了,既然云鸿安送上门,他就不客气了。
嘿嘿嘿,他陈忆安包治好,可不包无痛治好。
看见一脸红的云鸿安,大家都有些吃惊,这是蚊子能咬出来的程度?
系统也有些怀疑自己,自言自语:“就算没驱蚊药也不至于咬成这样啊?”
之前大家没有驱蚊药,不也过了一晚上吗,虽说有蚊子咬,但也不至于一张脸都红了。
云见山就直接问了:“云监院,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蚊子能把人咬成这样?”
云鸿安时不时抓挠一下,肿着一张脸骂骂咧咧:“别提了,夜里风吹开了窗户,蚊子就进来了!”
先是系统掉包驱蚊药,后是纪夫子给窗子开了个缝,再是风把窗子吹开了,加上云鸿安招蚊子的体质,可不就成这样了。
但实话实话,哪怕多重debuff,云鸿安能被咬成这样也难得,果真是老天有眼,蚊子立大功啊。
“陈忆安,老夫来找你看看!”
这个老东西还挺横,找人看病都这么不客气,听了云鸿安颐指气使的话,众人面上都有些不快。
陈忆安不在乎这些虚礼,反倒十分高兴,光明正大折磨云鸿安的机会可不多。
陈忆安一瞧云鸿安的脸就说:“云监院,可不能再挠了,越挠越严重,全武,快拿绷带给监院把手缠起来!”
张全武一听还有这好事,乐呵呵就去陈忆安斋舍找绷带去了。
说完,陈忆安上前,把云鸿安扶进自己的斋舍,还扭头跟斋长苏信源说:“信源,我要给云监院看病,早课可能会晚点到,你帮我跟夫子说一下。”
何夫子正好赶到斋舍,一听这话,就喘着粗气说:“不用了,夫子在这里,你安心给云监院看病!”
洗漱好后,一路急急忙忙赶过来,何夫子有些喘不过气。
云见山和徐晨星上前扶何夫子进院门,田修斐搬来椅子,洛之源也十分有眼力见端来一杯茶水。
洛之源这人,有眼力见的时候还是挺讨人喜欢的,知道何夫子口渴,就递上温热的茶水。
何夫子接过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夫子怎么来了?”云见山问道。
何夫子面不改色说谎:“心里惦记云监院的情况,来看看。”瞧瞧这说话艺术,不愧是做夫子的。
云鸿安觉得何夫子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就说:“老夫没什么大事,何夫子请回吧!”
何夫子是来给学生撑腰的,自然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走了,他看着云鸿安的猪头脸,摇摇头怜悯道:“云监院还是不要逞强了,大家瞧瞧,这是没什么事的样子吗?”
秋昭这人损啊,开始阴阳怪气:“夫子,我想云监院是不想你太担心,所以才推脱这是小伤,毕竟监院可是一大早就来敲门,严不严重的自己还不知道吗?”
“说得对啊,监院如此人品,思华佩服!”
“监院如此人品,文洲佩服!”
“监院如此人品,之源佩服!”
……
听着一大串的佩服,云鸿安脸都绿了,就这些学生,能夸他,他名字倒过来写!
发现下巴的包有些痒,云鸿安想伸手挠,却发现张全武不止把自己的手用绷带缠住了,还准备把自己的手反绑,云鸿安不干了,立马嚷嚷起来:“张全武,你绑我作甚?”
张全武笑得一脸无辜,解释道:“监院这不是怕你挠吗?这样就不能挠了,忆安你说是吧?”
陈忆安点头,宽慰云鸿安:“云监院,虽然这样有些不雅,但确实有用,你就忍一忍吧!”
“咚咚咚”书院的钟声响起,马上就是早课的时间了。
听到钟声,云见山才反应过来书院以钟声提醒书院学生一天的作息,之前没有听到钟声,好像是钟坏了。
“新的钟来了?”宁文洲有些惊喜,没有钟声的日子他还有些不习惯。
徐晨星仔细听得仔细,点点头:“应该是,钟声都不一样了,应该是口大钟!”
何夫子呵呵一笑:“铜钟难寻,前些日子我儿回家,听闻书院钟坏了,特意找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