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几个人只言片语就委屈了事实,云鸿安脸都气歪了,但想找两人算账也不容易,他又被蚊子咬得厉害,浑身都是又疼又痒、又红又肿的包,还是去看大夫要紧。
想清这一切,云鸿安就不与纪夫子他们争辩,扭头出了院子。
见他干脆利落走了,大家有些意外,纪夫子倒是火眼金睛,猜出了云鸿安的去意:“我看他那样子,多半是生了什么病,一脸的包和疙瘩,看着吓死个人,我看还有挠印,怕是还痒,他估摸着是着急看病去了。”
谢老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山里的蚊子也太毒了,纪夫子你以后还是别干偷偷开人窗户的事情了,你看把人咬成这样。”
见三人都盯着自己,纪夫子不服:“别这样看我,你们扪心自问,你们不想揍这老家伙一顿,他把驱蚊药晚发一天,一整个白天学生都在挠痒,你们不心疼自己学生?我不过小惩大诫罢了。要怪就怪他倒霉,有驱蚊药还能被咬成这样,真是老天有眼。”
谢老、吕夫子、何夫子虽不赞同纪夫子之举,觉得不是君子所为,但纪夫子的话确实戳到心坎上了,罢了,就当不知道。
吕夫子皱眉:“这附近也没大夫啊?”
纪夫子努努嘴:“怎么没有,忆安不就是。”
何夫子一听,脸色一变,对众人说:“不行,我得去看看,不能让他欺负忆安。”
“何夫子,你还没洗漱呢?“吕夫子提醒道。
何夫子低头一看,岂止没有洗漱啊,衣裳都没穿,刚刚忙着抓贼,衣服来不及穿,就穿了个白色中衣,出去是要让人笑话的。
还未到上课的点,但天也亮了,思齐斋的学生几乎都起了,云见山睡了个好觉,听着大家的动静也醒了,不过他没有起床,早上大家都在洗漱,他没必要跟大家一起挤。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不仅在院子里打水准备洗漱的陈忆安和张全武听到了,就连在房间里的云见山也听到了。
系统猛地爬起来,激动地大喊:“云鸿安来了,云见山,你快起床。”
得,来活了,云见山叹了口气,起身穿衣服。
院子里的张全武和陈忆安对视一眼,眼里满是疑惑,大早上的,谁来敲斋舍的院门啊?
“开门,给老夫开门?”
得,一听声音是云鸿安,两人瞬间没了兴致,装作没有听到,提着水进了屋里,初入夏,大家为了方便,早上都是用冷水洗漱的。
听着连绵不断地敲门声和时不时传来的咒骂,云见山就知道肯定是斋舍的人没给云鸿安开门,云见山瞬间不急了,先晾晾云鸿安再说。
系统有些着急,它还等着看云鸿安的笑话呢,那可是它的杰作。
云见山不慌不忙地说:“不急,让他多敲一会儿。”
“好吧。”系统趴在地上,瞬间丧失斗志。
敲门的声音先是正常、后是急促、再是沉重、最后是断断续续,咒骂的声音也没了,看来云鸿安是没劲了。
渐渐地,敲门声也停了,系统听着动静有些怀疑:“云鸿安走了?”
云见山摇摇头:“不太可能,他估计被蚊子咬得很严重,要不然不会一大早就来找陈忆安,现在应该是敲不开门准备在门口守株待兔。”
云见山猜得没错,山间蚊子毒,云鸿安本人体质又有些招蚊子喜欢,昨天晚上又被纪夫子把他窗户开了一个缝,蚊子逮着云鸿安这个大血包使劲咬,云鸿安又是睡得死的人,一觉醒来全身上下全身蚊子包,再给云鸿安两只手都不够挠。
第64章 看病
就算斋舍里的人拖拖拉拉,也到了去上课的时候,大家都挤在院子里,谁也不想给云鸿安开门。
“要不,我们翻墙吧!”云允文出着主意,他现在很怕云鸿安是来坑儿子的。
田修斐摇摇头,不太赞同:“先不说我们能不能翻出去,就算能翻出去,云监院发现不了?”
宁文洲指指从另外一个院子过来的丙班学生说:“他们肯定翻不出去。”
甲班的斋舍和丙班的斋舍虽然是在一个大院子里面,却是不同的两个院落,朝向相反,各有一个狭长的院子,两个院子相对独立不受打扰,出了什么事也能很快接应。
听了这话,一个丙班的学子并不服气,不屑地看了一眼宁文洲的豆芽身材,冷哼道:“豆芽菜,你自己不行,别拿我们做借口。”
“你!“宁文洲气得要死,但被同窗拉住了,只好放狠话:“哥哥我不跟你计较。”
徐晨星打着圆场:“好了,现在要紧的是云监院的事情,不要在这节骨眼吵架平白让人看书院的笑话。”
一提书院,两方都消停了。
秋昭拿着折扇敲打着自己的手心,这人也是够骚包的,天气稍微好一点,就迫不及待换上折扇了:“那问题来了,开不开门?”
云见山走过来回答:“当然要开,今天让你们开开眼,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徐晨星毕竟敏锐,当即问道:“怎么,见山你是怎么折腾云监院了?”
云见山微微一笑,神秘地说:“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这下众人来了兴趣,一改之前的想法,争先恐后要去开门,考虑到云鸿安现在状况不好,云见山拒绝秋昭、段思华、洛之源、宁文洲、以及一班丙班萝卜头的请求,让张全武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