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父亲看儿子吃得喷香,他则还要再等等。
景婳一边润锅,一边询问:“这次给你加上蛋白行吗?”
蛋黄裹上米饭,过滤出来的蛋白不要浪费。
给莱昂的蛋炒饭是纯纯的蛋黄。
给莱昂父亲可以加上这些蛋白。即可以利用上剩下的蛋白,也能给蛋炒饭增加颜色。
“当然可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莱昂父亲和儿子一样,对景婳的手艺十分有信心。
事先润过的锅,热的时候,往上顶气,米饭就不粘了。
用葱油炒可以更好地去除蛋腥味。
热锅凉油,从米饭的挑选到炒制的手法,每一处都是细节。正是这些细节,让景婳做的蛋炒饭脱颖而出。
越完整的米饭,做出来越好看,颗粒饱满。
景婳扒拉了一下,米饭上的蛋黄凝固得差不多差不多了,加上炒好的细碎蛋白,还有红萝卜、豌豆。
随即,又是她最喜欢的颠锅环节。
蛋炒饭像是一层布一样,在景婳的动作下高高扬起。
看到的食客路人戒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这一下子就把周围人的视线给吸引过来了。
景婳的摊子前围了不少人。
景婳自信地用锅与锅勺,两者时而碰撞,时而分离。
每一次颠锅都有着节奏,即便是不熟悉华夏厨艺的歪果仁,都能感受到景婳对颠锅的熟悉与自信。
蛋炒饭像是在悬崖上跳舞,但每次,都能被景婳这个主人稳稳接住。
但美好的场景总是短暂的。
景婳深知炫技的前提是自己的技艺足够好。如果水平不过关,再好看的技术都是花架子。
而花架子不会长久,也不会让人长久地欣赏。
只有实力才会让人永远记住,毕竟人类的本质是慕强。
景婳停止颠锅,蛋炒饭出锅。
“啊……”
周围发出遗憾的呼声。
“这肯定是来自华夏的美食,我之前在华夏吃过。”
“蛋炒饭吗?看上去好爽。”
“我也想要一份,就为了看那酷炫的颠锅。”
景婳看到大家如此欣赏颠锅这一门手艺,十分开心。
食材碰撞冲击,产生了最奇妙的化学反应。
蛋黄牢牢地粘在米饭的表面,蛋中有饭,饭中有蛋,这是最完美的状态。
蛋炒饭整体呈现黄色,其中夹杂着蛋白的白、红萝卜的红、豌豆的青。
食材简单,颜色却美观,黄白分明,红绿交错,就好像金玉满堂一般富贵大气,但十分简约。
蛋炒饭尽量不要用酱油,酱油会破坏米饭上的光泽,颜色过载了。
就这样简单一点,反而能突出蛋炒饭最原本的美。
莱昂父亲憧憬地接过一大盘蛋炒饭。
没错,是一大盘,这是三份的总和。
莱昂爸爸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中,颇有些骄傲地接过这份夺目的蛋炒饭。
好像回到了曾经在学校接奖状的闪耀时刻。
莱昂父亲品尝胜利的果实。
蛋炒饭入口咸香微干,但又有一种蓬松感,完全不会噎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
景婳介绍:“蛋炒饭食不见油,入口油润,食尽盘净。这是一种境界。”
蛋炒饭是个神奇的东西,价格从低到高,完全不等,几块钱的蛋炒饭能吃,几千块的蛋炒饭同样能吃。
只用蛋和米饭是蛋炒饭,往里面加任何配料,还是蛋炒饭。万物皆可炒饭,这就是华夏美食的包容性。
而莱昂则印证了景婳说得很对。
男孩将碟子最后一粒米饭吸进嘴里,盘里干干净净,光滑可见人要不是被拿在手里,就好像刚从消毒柜里拿出来一样。
莱昂父亲竖起大拇指,既是对儿子吃完的赞美,也是对景婳手艺的赞美。
不远处。
潘甜踮起脚四处张望。
在她周围,是一群差不多动作的人。
“景老板在哪儿?”
“那人居然抢了景老板的位置,我来了ds市场这么多遍,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变化。之前大家都是默认在原来的位置。”
“吃相太难看了。”
“景老板不会被气跑了吧?”
潘甜狂呼:“别吧!”
她忽然想起潘彼特说的事情,连忙道:“听师兄说,景老板在国内就喜欢悄无声息跑路,该不会真跑了吧?”
留子们也是和国内接轨的。
不少人也搜了景婳在国内的相关讯息,知道景婳的形事风格。
“这么快吗?不是说一般都是三天起步?景老板才来这里摆了两天摊啊?”
“可是景老板也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件事不是吗?”
“那寄了……”
就在大家垂头丧气之时,一道童声宛如天籁,拯救了他们。
“嘿,我记得你这位美丽的华夏小姐,你是在找景老板吗?”
来人正是吃完了蛋炒饭的莱昂。
景婳做的蛋炒饭太香了,他只能看不能吃,很煎熬,遂跟老父亲请求在周围玩。
莱昂想起那个抢了景婳位置的老男人,本来是想过来捣乱的,但路上看到了潘甜和一群东方面孔。
在见过景婳之后,他莫名觉得华夏女生在他眼里有了辨识度,在这之前,他基本觉得华夏女生长得好像,分不出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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