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她就算了,居然骂水峰。
水泞坐直了身躯,不悦道:这是你跟我的事,跟我阿爹无关。
水泞拉开了跟白余的距离,可她身上的凉意还在冲着白余招手。
她是魔宗之人,所练功法阴寒无比,身上的体温要低于常人许多,竟像是能抚平所有热意。
白余意识渐渐涣散,自控力也在减弱。
水泞,你真是找死。
她嘴上说着狠话,身躯倒是诚实。
白余是被捆着的,她身体微微一歪,整个人摔进了坐在床榻上的水泞怀中,水泞爱穿些布料少的衣裳,细软的腰肢常年是露在外面的,白余摔在了她腿上,脑袋朝前一靠,整张脸都贴上了水泞的腰腹。
灼热滚烫的吐息洒在皮肤上,勾得水泞腰腹微微缩。
虽然白余说话难听,可她的计划还在顺利进行。
水凝终于重新觉得好玩了起来。
她将白余扶了起来,双手抵着白余双肩,嘻嘻笑着:白宗主,你这就忍不住了啊。
属于水泞的香味还在白余鼻尖缠绕。
白余朝前一倾,水泞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在白余身体失重的瞬间,竟是被白余压住了,离得太近了,白余轻易就咬上了水泞的唇,她大概是恨极了水泞,咬上去的时候分外用力:他没将你教好,自是他的错。
水泞的唇都被咬破了,血珠子从唇边渗出,落进了白余口中。
唇上的痛感没有让水泞气恼,倒是白余的话让水泞很是不高兴,她一手扶着白余的肩头,一手指着白余的鼻尖,眼神在白余染血的唇上扫了扫:白余,你怎么还喝我的血?你要不要起来照照,此刻咱们到底是谁更像魔女一些。
白余依旧冷着一张脸,可呼吸滚烫灼人肌肤:不是你将我变成这样的吗。
她微微侧头,张口就咬在了水泞的手臂上。
白余上辈子肯定是只狗妖!
感受着皮肤被撕开的疼痛,水泞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的计划有些失控了。
她猛地推开了白余。
白余身体朝边上一翻,也就变成了整个人躺在床榻上。
她仰望着坐直了身躯的水泞,潮红侵占了每寸肌肤,汗珠已经浸湿了青丝,那胡乱散开的发再也找不到一点平日里的端庄,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双眸中浸染上了薄薄的水雾。
白余平日里都是一副道姑样,此刻倒是颇具风情,很是勾人。
水泞刚想贴过去,余光倒是瞥见了白余房中挂着的剑。
那些剑实在是太多,水泞根本忽视不了。
水泞站了起来,她选了一把白余平日里最喜欢的剑,将剑从剑鞘中拔出,指向了躺在床榻上的白余,剑尖一点点逼近白余,最后在即将贴上白余唇瓣的时候停了下来,她轻哼一声:白宗主,你有本事就别亲我,亲剑,我倒想知道你将它们当妻子,那这种时候它们救不救得了你。
她当然是记恨白余爱剑的。
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该知道,她比剑好。
可惜,白余是个瞎了眼的。
白余看着近在咫尺的剑,眼眸微微一抬,扫过水泞一眼,她脑袋朝上抬了抬,柔唇很轻易地就贴上了剑尖,剑身的冰冷缓解了口舌的干燥,只是这样是不够的,舌尖轻轻朝上一勾,很轻易就尝到了玄铁的味道。
银白色的剑光落在白余脸上,遮盖了那份春情。
她依旧冷淡,可舌尖舔过剑身落下的水渍清晰可见,那银白色剑尖看着忽十分锋利,随时都会割断白余的舌头。
充满了危机,但莫名能勾动人心弦。
薄唇蹭过剑身的轻柔,舌尖舔过剑身的轻缓都充斥着小心翼翼的意味。
水泞忽然有些羡慕那把剑,能够被白余温柔以待。
她都迷失在欲念间了,竟是还记得要对剑好,水泞气红了眼,她堂堂魔宗圣女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比不过一把剑了。
水泞气恼地抽回了剑,一把将剑摔在了地上,欺身压了过去:不许亲剑。
亲我!
终究是有几分不甘心的,所以她死死捏着白余的下颚,逼迫着她将热情放在她身上。
只是白余吻她就没有那么轻柔了。
她肯定是有什么咬人的恶习,在水泞唇瓣再次渗血的时候,水泞不再跟那把剑争宠,她将主控权掌握到了自己手中,一把扣住白余的腰肢,用力吻了下去:别动,你要是再咬我,我就让你死在这。
白余在她唇下颤抖,却在忽然间咬住了她的下颚。
水泞还沉浸在下颚传来的疼痛中,耳边忽然有绳索震碎的声音响起,她的手朝着白余摸了摸,果然是摸到了断成一截一截的绳子,她有些回不过神:你的灵力怎么还能运转。
那药按理说应该能封住白余的灵力才对。
白余没有理会她,松开了咬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