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白余生怕她反悔,弯下腰抓起她手腕,对着她手掌轻轻拍了一下。
拍完就走,这次不带一点留恋了。
她还真是
沈素刚刚哄走了扎眼的白余,左侧忽然多出来一人,正是刚刚就给她惹了祸的水泞。
水泞指了指沈素的剑,又指了指她的喉咙。
沈素困惑地眨了眨眼,不太确定这小魔女是不是暗示她杀了她。
水泞眼看着沈素没有看懂她的意思,立刻就急了,她上手就要抢沈素手中的剑,还没抢到手,一双柔白的手突然出现,朝着水泞额心猛地推了一下,水泞整个人就朝后一仰,差点是摔下去。
她揉了揉额心,看向了出手的人。
沈素也跟着她一块望向了出现在她左侧的人,居然是冒充着江绪,本该跟临仙山那群人坐在一块的弱轻。
她苦笑一声:江姑娘,你们这是铁了心不让我好过啊。
一个水泞,一个江绪,她们两都是恶名在外的人。
这会儿都坐到了她边上,沈素低调的梦算是彻底破灭了。
水泞恶狠狠地瞪着弱轻,那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冒出来了,弱轻也不在意,她只是轻笑一声,冲着沈素说:你没弄明白这个小魔女的意思吗?她是说白余都看过你的剑了,她也要看。
是吗?
沈素下意识地看了眼水泞,水泞还真点了点头。
沈素和水泞都很是意外。
沈素意外水泞居然要学白余,水泞则是意外弱轻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只是看看剑而已,这并非是什么要紧的事,沈素将手中的剑递给了水泞,水泞也没有接了剑就跑,她在沈素身旁坐定,手掌肆意地摩挲着剑身,目光挑衅地冲着主莲台的方向扬了扬眉尾,那个方向是端坐着的白余。
白余坐回了台上,可目光还是时不时会落在水璃身上,此刻见水泞肆意摩挲水璃,怒意涌上心头。
她盯着水泞,死死咬着牙关。
沈素看明白了,水泞根本不是学白余,她是故意气白余。
水泞没有跟水峰告状的原因,沈素也反应了过来,这小魔女平日里娇气了点,可还是有些傲骨的,她不想水峰帮着她出头,她是要用她自己的办法报复白余。
水泞感受到了白余的怒意,嘴角多了些笑意。
她忽然间举起水璃,双唇慢慢靠近水璃,最后在碧蓝色的剑身上亲了一下。
主莲台上的白余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杀过来了,水峰拦住了白余的去路,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白余紧蹙着眉心坐了回去。
沈素看了看水璃,轻咳一声提醒着水泞:水泞姑娘,这毕竟是我的剑。
水泞目的已经达成,她将水璃抛还给了沈素,人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沈素身边。
沈素再看时,她已经回到了魔宗那边。
水泞走了,弱轻可没有走。
弱轻在沈素手心的青莲上扫了眼:你对上他了,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沈素极为坦诚,她确实是还没有想清楚她到底该怎样选才是万全之策,她目光微斜,轻飘飘地落在了余暮寒身上,又极快移开,她搭上了弱轻的手:帮帮我。
在没有东西遮掩气息的时候,她只有仰仗弱轻才能藏匿妖力的流转。
弱轻没有拒绝她,有了她的帮助,沈素灵耳的范围也就肆意扩开了范围,直逼跟她相隔甚远的余暮寒和曾关。
可能是因为前世相处过,余暮寒对曾关很了解,他们坐在一块还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了可以推心置腹的感情,互相倾诉着心事。
曾关刚刚是看着沈素上木莲台的,自然也看清了她的名字。
曾关:慕寒兄实不相瞒,那沈素姑娘确我确实是喜欢的,不过她好像对我没有什么好感,我刚刚给了她整整一瓶高阶丹药,她也让她门下弟子还给了我。
余暮寒:曾兄,这世上只有你见不到的女人,哪有得不到的女人。
曾关:见不到的女人?难道说慕寒兄有什么魂牵梦绕却不得相见的女子?
余暮寒:实不相瞒,我所指的是我师娘卫南漪,她和我师父当年发生了些口角之争,一气之下离开了临仙山,至今下落不明,倒不是我对她有什么想法,只是她毕竟是我师娘,我想替我师父寻回来她,让他们夫妻重归于好。
重归于好
沈素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从余暮寒口中听到了这样的狂言,更没有想到余暮寒居然会如此袒护江谙。
毁人根基,断人灵根的事到了余暮寒口中竟是成了口角之争。
余暮寒两世为人,他分明早就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知道江谙是如何残害的卫南漪,更知道卫南漪前世是死在了江谙手中,他居然觉得此事是卫南漪的不是,还妄想让江谙和卫南漪和好。
白日做梦!
沈素气急,若是只说到她也就罢了,可偏偏余暮寒还冒犯卫南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