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谁啊?殿下的小情人吗?”
能伤到顾忱这个位置的人基本是没有的,人护着心口几乎是本能,而顾忱的反应速度也是常人的几倍,除非那人当时被顾忱毫无防备的抱在怀里,否则做不到刺的这么深。
若不是顾忱的灵力自动护着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活得下来。
“闭嘴。”
顾忱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眼睛懒懒的开口说了句,显然根本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何非遥见他不搭理自己也不去自找没趣了,看着金盏询问道:“萧岚安去什么地方了?”
“殿下伤成这个样子,这家伙不是应该在旁边心疼的念叨吗?”
显然他还什么消息都不太清楚,说话的时候都还带着几分揶揄的意味在里面,顾忱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金盏知道这句话还是给顾忱造成了影响,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何非遥。
看到这个眼神和非遥就感觉到不对劲了,难道说这伤口是萧岚安造成的?
“你的意思是......”
后面的话何非遥也不敢再说了,只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顾忱,感受到这人眼里带着的些许同情,顾忱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但现在气血不足说话都费力,只能轻飘飘的开口道:“都出去。”
“是。”
金盏和萧岚安互看了一眼便离开了,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了顾忱一个人,顾忱捂着自己的心口窝在床榻上,一个人静悄悄的就好似已经没了气息一般。
那之后的宴席顾忱自然是没有去的,再之后的事情顾忱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那段时间过得迷迷煳煳的,也没人敢再来招惹自己了。
鸟鸣的声音很是清脆,外头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对自己的母亲要着吃食,屋子里的裴远眼里已经有泪水了,伏在顾忱的心口亲了亲,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难受,“很疼吧。”
“早就没有感觉了。”
顾忱打了个哈欠没有说什么,这件事情过去太久了,顾忱不记得当时的感觉了,只是当时心里的闷痛之感即便到了现在顾忱也没有忘却,他只希望自己怀里的人不会再一次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刃。
“那殿下为何眼睛都红了?”
裴远才不会相信他的话,抬起头就看见了顾忱发红的眼尾,看来是现在想来这件的事情还是叫顾忱感到难受,裴远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询问顾忱这个问题了,明明顾忱是这样难受。
他的心疼表现的十分明显,感觉到这人对自己的关心,顾忱心里的感觉也好受了不少,顾忱的眸子里含着几分笑意开口道:“你看看你的样子,变成花猫了,娇娇要嫌弃你了。”
“娇娇不会嫌弃我的,它现在可喜欢我了。”
裴远被他一句话逗得破涕为笑,时间确实不早了,他也不该再继续赖在顾忱的身上了,虽然从一开始就不是他想赖着的。
顾忱和他一起出了门,用完膳之后顾忱就目送裴远出府邸了,毕竟他现在是“重伤在身”的皇子殿下啊。
外头的街道也依然是热闹的,只是经过这么几天的事情下来,太子现在可谓是声名狼藉,毕竟那日刺杀的事情出来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是太子府的人做的,再加上裴远的推波助澜。
这件事情逐渐就演变成了是太子殿下一手谋划的。
为何那刺客只伤了太子殿下的屁股?
为何太子受伤之后咬死凤王不放?
这些问题就放着也没有为他们解答,再加上顾忱被刺杀,刺客重伤在府邸之中,并且那人是太子的门客,谁人还能不把刺杀顾忱这件事和太子联想在一起?
看起来就像是太子故意设计了一场刺杀,想把这件事情嫁祸给顾忱,结果被人倒打一耙随后恼羞成怒派出门口去顾忱的府邸假意商谈,实际上是伺机刺杀,顾忱还顾忌这兄弟情义,即便是重伤了也没有要把追究太子的想法。
百姓口中顾忱的口碑渐渐好转代价就是太子居心叵测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这就是裴远要的效果,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太子的人应该很快就该坐不住了。
裴远坐在聚相逢的大堂之中,说书的故事他已经交给了专业的说书先生,他就坐在台下的一个角落里看着窗外的景色,窗外的人声鼎沸的街道,原本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直到一阵喧闹打破了这份和谐。
外头闹哄哄的,有一队人马拨开了两侧的人群,护着中央的轿子,朝着聚相逢的位置来了,很明显他的目的地就是自己这小小的酒楼了。
“让开,都让开!”
一队人马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十分霸道的把人都挥开,做出要清楼的架势,裴远坐在角落一时还清不到他这个位置,再说他这地方的人可不是平头百姓,那个不是权贵富商,怎么可能就这样任凭他人的驱逐?
果不其然一下就闹了起来,这个酒楼里七嘴八舌的声音不断,无非都在说这家伙想做什么。
或者亮了自己的身份妄图恐吓对方。
谁知道对方完全不管谁是谁,直接大手一挥便围上来了一队人马将聚相逢给围住了,“全部带走!”
胡掌柜一看哪里还行,立马就跳了出来,“这位官人,小店这老老实实的做生意,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无缘无故抓人这种事情可不能发生在他聚相逢,这里的人加一起差不多是半个京城的权贵了,哪里是他们得罪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