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马车外,乌宴根本来正在和闻太监,就林语静的话题聊得火热朝天,然后就发现身后的帷布有动静。
就在以为是林语静出来关心两个人,扬起微笑的时候,封子言缓缓走了出去,抛下一句:“殿下让我来帮忙。”
太监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拍了拍一边的空位:“那你坐这里吧。”
而乌宴根则撇了撇嘴,随后一脸打趣的看着他,乌宴根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看向封子言的眼神却说不上友善,只不过现在更多的是惊奇,仿佛在奇怪封子言怎么也被赶出来了。
要知道自从林语静捡到封子言后,他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封子言,平日里去哪里都要带着,正是因为此,自己才会选择进宫当差,生怕封子言抢了自己的位置。
封子言却没有把乌宴根投来的视线当一回事,坐下来后就耐心赶路,闻太监依旧在说着小皇子殿下的童年糗事,而封子言时不时还会应两声。
乌宴根看着他悠然自得的样子更奇怪了,本来今日一早,乌宴根发现封子言一同同行就十分不爽,但没想到今日的林语静格外不喜封子言,让他这么一会会儿时间就被赶了出来。
虽然奇怪,但乌宴根觉得这何尝不是一次机会。
所以乌宴根一眼就注意到了,马车里殿下身边并无人陪同,他连忙说道:“殿下,要不要小五进去陪?”
“没个知冷暖的人在一边伺候不行的。”
乌宴根看起来是一点没把,刚才喂药的事情放在心里,但林语静却完全没忘记刚刚两个人的嘴脸,他扯起嘴角:“让闻公公进来陪我。”
坐在马车外,唯一一个并不想进去,只想在外面讲故事的闻公公,默默伸出手指向自己,奇怪道:“我?”
林语静深吸了一口气,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回答道:“是啊,本殿下怕闻公公再讲下去,他们都要知道我几岁还尿床了!”
一听这话,闻公公连忙走了进去,讪讪地笑了笑:“殿下尽说那话。”
留下乌宴根和封子言大眼瞪小眼地坐在外面,只不过是乌宴根单方面大眼瞪小眼,封子言坐在那里赶着马车,一副沉默不语,不想说话的模样。
而乌宴根也不会和他说话,因为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对封子言说话,要知道和封子言这种家伙说话,有可能你说十句,他就回一个“嗯”,讲几句话能直接把你噎死。
所以乌宴根没有和封子言说话,而是选择和帘子里的林语静说了声:“殿下,那我去看看暗卫是否都安排到位了。”
林语静回了声“嗯”,没有管马车外的两个人。
但如果他拉开帘子就会发现,封子言正时不时偷偷回眸看向自己,那眼神充满眷恋。
第50章
很快马车就来到了皇宫外,按照规矩,马车不得入内,几人只能下马车步行,乌宴根本想说林语静染上风寒,只能坐马车的时候,却在林语静一个眼神下,嘴巴无情地被封子言捂住,强硬地走进了皇宫。
他可不想提前让这些宫人知道,自己染上风寒的消息,不然等会儿还没走到母后的宫殿,肯定就有一大碗苦药在等着自己。
不过三个人也没让林语静受风,毕竟要是林语静病情加重了,到时候出事的肯定是他们几个下人。
只见林语静被三个人包成了一个球,几乎是把马车里放着的都给他穿上了,身上两件毛绒外套,手上捧着一个汤婆子,生怕冷风吹到他身上加重病情。
不过好在还没走几步路,就碰到了太子殿下的轿子,林古阳一看林语静现在的情况,无奈叹了口气,连忙让他坐上轿子先一步去了皇后寝宫。
林语静本来还想嘴硬,说自己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结果一开口,那鼻音加重的声音一听就不对劲,林古阳也没跟他废话:“不想多喝几碗药的话,就乖乖的。”
林语静只能垂下了脑袋,只是听到这熟悉宠溺的话语,林语静低下头更多是为了隐藏自己发红的眼圈,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觉得自家皇兄怎么什么事都要管,怎么那么的烦人。
可当再见到那许久未见,只能在幻境里得以见到记忆里的皇兄,林语静不由得露出了满脸的怀念,他没有拒绝自己皇兄看似强硬的保护,不过怕被皇兄看出端倪,他坐上轿子前还扭捏了两下:“不好吧皇兄,我坐你的轿子,是不是不符合规矩啊?”
林古阳听到他这话直接气笑了:“规矩?林语静,你有过有规矩的时候吗?”
林语静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说什么,乖乖地被轿子扛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林古阳冷下脸,侧过头朝乌宴根和封子言问道:“怎么回事?”
乌宴根迅速解释道:“是昨日殿下硬要去市集,于是吹了冷风,在下没有劝住。”
林古阳却完全不听,他只看重结果:“孤知道孤这个唯一的弟弟性格顽劣,但你们做侍卫的,怎么能由着他的性子,更何况,当初是自己自己选择的这条路。”
乌宴根同封子言一起低下头,听着太子殿下的劝诫,几人一同往皇后寝宫走去。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走,等到寝宫的时候,都已经过半个时辰了,屋里的林语静早被自己的母后强制安排躺在了床上,他倒是十分不愿,嘴里一直嘟囔着:“母后,马上皇嫂来了,我躺在这里不合适。”
皇后指挥着下人煎药,嘴上敷衍道:“合适,有什么不合适,她要是觉得你这样不好,咱就换一个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