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抿,酸甜的汁水在唇齿间爆发,洛之源享受地闭起眼睛。
“嗯,好吃。”洛之源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正在向守园人交钱的云见山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也太着急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守园人收了钱,乐呵呵地对洛之源说:“看来樱桃很得小公子的喜欢,一会儿小公子可要在园里多吃点。”
“好说,好说,肯定的。”傻乎乎的洛之源还浑然不觉自己被调侃了。
守园人又接着对云见山说:“公子可要篮子?若要的话,要几个?”
“自然是要的,一人来一个。”
守园人拿来篮子,皆是精致小巧的篮子。
来这樱桃园摘樱桃的人,也不单单是为了摘樱桃,更多的是为了游玩,这种精致小巧的篮子更好。
一人拿一个篮子,约好汇合的时间,大家就各自散去,摘樱桃去了。
招财和洛之源结伴同行,云见山一发话,洛之源拉着招财人就跑了。
见着两人飞快的身影,云见山更无语了,他又不会棒打鸳鸯,这两人跑什么?
程忍冬笑道:“之源,真是个有趣的人。”
云母笑了笑,对程忍冬说:“忍冬啊,我们结伴同行,如何?正好你年轻,帮伯母拎拎篮子。”
程忍冬求之不得,他本就不想做云见山和徐晨星这两人的电灯泡,现成的台阶肯定要下呀。
“伯母远道而来,给伯母拎篮子,这是应该的。”
云母笑了笑说:“既如此,那就走吧!”
程忍冬和云母一走,就剩云见山和徐晨星,两人都在心里感慨云母的贴心。
不愧是娘,就是好!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
云见山看向徐晨星,发出邀请:“晨星,一道走吧。”
“好啊!”徐晨星乐呵呵地点头。
为了方便有人采摘,樱桃树并不高,云见山的身高较常人高,总是时不时勾到树枝。
徐晨星也没好到哪里去,时不时被打到。
“啊!”
一个不注意,一个树杈子又勾到徐晨星的头发了。
徐晨星尝试解了一下,没有解开,反而使得更多头发被勾出来。
他的头发是半披着的,并没有全束,这么一弄,眼看头发就要散架了。
云见山听到动静,转身一看,连忙制止乱动的徐晨星:“晨星,别动。”
见徐晨星头发被勾起一大把,想必是疼的。
云见山眼里闪过心疼,把手里的篮子一扔,细心帮徐晨星解开缠绕在树杈子上的头发。
云见山比徐晨星高,徐晨星头又微微低着,云见山轻易就能看到被扯红的头皮,来不及多想,云见山直间掰断勾着头发的那节树枝。
头上的拉扯力消失了,徐晨星松了一口气,这时他才发现两人靠得有多近。
眼前就是云见山微微冒着青茬的下巴,低头一看便是云见山微微起伏的胸膛,云见山双手在徐晨星的头顶还在解头发,仿佛在环抱着徐晨星。
徐晨星的头发实在缠树枝缠得厉害,云见山举着树杈子解了半天都没有解开。
“见山,好了吗?”见久久没有动静,徐晨星问道。
云见山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还没有。”
“若是解不开就算了吧,手一直举着,也累。“徐晨星十分贴心地说。
云见山本来都想放弃了,一听这话来劲了,今天他不解开他就不叫云见山。
心里一发狠,云见山脑子只想着解开发结,想也不想就扯了徐晨星的发带。
顷刻间如瀑青丝散开,缕缕青丝从云见山手里滑落。
云见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脸色一红,话都说不清楚了:“晨星,我,我不是有意的。”
见他羞赫的脸色,徐晨星笑出声来,眼睛弯成了月牙,不复平日丹凤眼的精明与疏离。
见徐晨星笑了,云见山放下手里握着的头发,突然就不紧张了。
在徐晨星面前,他永远无需抱歉,因为这人,会永远包容他。
徐晨星从怀里掏出一把木梳递给云见山,眉眼含笑:“劳烦见山为我梳头了。”
云见山接过梳子,顾不得好奇徐晨星怎么会贴身带着梳子,保证道:“应该的,应该的。”
云见山捡起落在草地上的发带,指着附近一处比较开阔没有种植樱桃树的草地说:“我们去那里吧,这到处都是树,别头还没梳好,又被勾到了。”
徐晨星点点头,捡起云见山扔下的篮子,两人一路佝着身子去了那片开阔的草地。
清风吹拂,阳光明媚,寻了个树荫让徐晨星坐下,云见山半蹲在徐晨星身后,用手里的梳子轻轻梳理着徐晨星的头发。
徐晨星的头发柔顺,梳起来毫不费力,云见山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跟徐晨星说着闲话。
“晨星,怎么会随身带着木梳?”平时也没见徐晨星带啊?云见山有些想不通。
徐晨星逗云见山:“我神机妙算!”
徐晨星才不会告诉云见山,这梳子原本是为云见山准备的。
徐晨星原本以为,供游人采摘的樱桃树不会太高。
云见山身材高大,头发被勾到的可能性十分大,就提前带了梳子。
准备等云见山头不发幸被勾到时,给人梳头,谁料阴沟里翻船的居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