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晨星可不会好心告诉云见山,有洛之源还不够吗?再来一个,云见山得累死。
听了徐晨星的话,宁文洲不死心,看向云见山,期待他说出不一样的答案。
云见山轻咳一声,有些抱歉:“文洲,我们有些事找程兄,不知可否?”
云见山话还没有说完,宁文洲就拿着书气鼓鼓地走了,见他走得快还不看路,云见山只能叮嘱一声:“小心些,别摔了!”
“啊!”得,还真摔了。
云见山扶额,他就不该乌鸦嘴,想出去扶人起来,宁文洲已经动作麻利地爬起来跑了。
得,还是先搞定程忍冬,云见山转眼一看,刚才的种种程忍冬根本没往心里去,这人正专心收拾自己的东西。
云见山只能走到程忍冬旁边,敲了敲旁边桌子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企图吸引程忍冬的注意力。
程忍冬置之不理,充耳不闻,收拾好东西就要走,云见山眼疾手快拉着徐晨星一起堵着房门。
云见山一声拉着徐晨星,一手撑着门框,看向程忍冬,不好意思地说:“程兄,我们也不想打扰你,只是有要事相商,还望程兄给点时间。”
程忍冬垂下眼眸,面色平静,古井无波的眼神看向徐晨星和云见山两人,终是开了口:“何事?”
“听闻程家生意出了些问题,云家可以帮忙解决,还望程兄也帮我一个忙。”云见山简单说明来意。
“不用。”听到自己家的生意有救了,程忍冬也不为所动。
徐晨星开口劝道:“程兄,见山的要求不会过分,你何不考虑一番。”
“不用。”程忍冬还是那句话。
云见山叹了一口气:“程兄,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做账,若有别的要求,你近可以提。”
“没有,让开!”程忍冬依旧油盐不进。
云见山不忍,问他:“难道程兄对家业就无一丝在意?我观程兄为人,不是毫无担当之人。”
担当?为人?他他有吗?程忍冬在心里自嘲。
见状,云见山让开路,让程忍冬走了,这个法子不行,只能另外想一个法子了。
等程忍冬走后,云见山想到系统说的法子,就问徐晨星:“晨星,程兄的家里是什么情况?”
徐晨星摇摇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观其用度,倒是富裕,就是做啥的不知道,他从来不谈他家里的事情。不过,可以去问问山长,这些山长收程兄入书院的时候,应该有了解。”
事不宜迟,两人立马去找山长,很幸运,山长并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书院跟宁大哥做假账,两人想着能多做一点是一点。
宁山长本就不善经营之道,看到账本头都大,看到云见山和徐晨星来,默默松了口气,一旁的宁大哥看着只觉好笑。
宁大哥出声问:“见山,晨星,可是有事要请教山长啊?”
云见山说:“山长,大哥,确有一点是要请教山长。”
山长已经猜到了他们两人的来意,就说:“你是想问程忍冬的事情吧!”
刚刚,宁大哥已经跟宁山长说过此事了,两人还简单聊了几句。
云见山微微一笑恭维道:“山长真是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之前以帮程家生意为条件,程兄都不为所动,只好另寻他法了!”
宁山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若是找上程家,家人施压这孩子必会应你。但老夫不想你这样做,这会毁了这个孩子。”
“这是为何?还望山长解惑!”云见山有些好奇,也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听信系统的说法去做。
宁山长摇摇头:“忍冬这孩子,年幼丧父,由寡母抚养长大,他家里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老夫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这么多年,老夫观其十分压抑,也曾试过暗暗开解,但他十分排斥谈到过去与家人,强硬干涉只会弄巧成拙,老夫见他本身心性绝佳,虽压抑却不绝望,也就随他去了。”
作为师长,宁山长该做的已经做的,作为长辈,他也知道,有些坎啊只能自己过,旁人干涉只会徒增烦恼了!
程忍冬太警惕太压抑了,对于他的隐秘,宁山长没有私下探寻,怕自己贸然干涉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能表面放任不管,暗中偷偷关注程忍冬。
云见山有些为难,再查下去就涉及人的隐私,这跟把人的皮扒了有什么区别?
徐晨星看出他的为难,握住云见山的手安慰他:“见山,既为难,便不要做了。我知,你不愿意为了可能的风险去做一定要伤害别人的行为,我也是这样想的。程兄也是我的同窗,揭人隐私,非君子所为。”
云见山没有迟疑,点了点头。
宁山长很是欣慰,笑着说:“坐下吧!”
云见山和徐晨星乖乖坐下,宁山长语重心长地教导他们。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见山,晨星,有些道理,即使你们已经明白了,我这个做长辈的,也还是要说一遍。”
“人这一辈子,做个君子不容易。你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总有一些烦人恼事,诱惑着人行小人行径,而失君子风骨。”
“莫要为一些困难,失了气节与操守。”
“晨星谨听山长教诲!”
“见山谨听山长教诲!”
辞别山长,云见山和徐晨星出了房间,两人对视一眼,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