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别愣着,该帮忙打水的打水,该生火的生火。”
田修斐、秋昭等人都动起来,张全武去打水,苏信源和袁成去生火,其他人搬了板凳和马扎到院子里,今儿闲着无事,正好看看这药膳怎么做的。
“见山要不要留下看看?”徐晨星开口留人。
云见山欣然答应,他本就准备留下,今天不亲眼看着云老贼喝下药膳,他睡不着觉。
袁成和苏信源很快升起了火,匆匆涮过的药罐放在火炉上,装了一大罐水,陈忆安拿个小马扎坐在火炉旁边,他还拿了一大筐药材过来,时不时往罐子里扔一点。
云见山有些怀疑:“你这药膳只有药,没有膳啊?”
陈忆安一脸坏笑:“等药熬得差不多了,就放猪肉或是鸡肉,腥死那个老东西?”
秋昭出着主意:“放鱼肉,鱼肉才腥。”
陈忆安摇摇头:“不行,放鱼肉会把人吃出毛病。”
“可惜了。”田修斐幽幽来了一句。
“野猪肉可以吗?”徐晨星想到野猪肉最是腥臊。
陈忆安一拍大腿,激动地说:“可以啊,效果好、还难吃,绝对能让老东西吃得痛哭流涕。”
宁文洲一脸兴奋:“那就放野猪肉。”
洛之源不赞同:“一时半会,野猪肉不好找。”
云见山看见在一旁休息的招财,吩咐道:“招财,交给你了。”
招财立马起身立下军令状:“少爷放心,找不到野猪肉,提头来见。”
云见山嫌弃挥挥手:“去去去,别废话,赶紧找肉去。”一天天的,这又是从那本话本学来的玩意。
见大家坐得无聊,云见山眼珠一转,起身告辞:“有些事,去去就回。”
云见山去了膳堂的库房,假装从库房实际从系统空间拿出一推零嘴,带着大包小包回来的云见山收获无数赞美。
“我那有好茶,我去拿。”段思华也不藏私了。
“我那有好的茶杯。”是洛之源。
“咳,我做了一副牌和一些骰子。”张全武也是虎,不怕这些塑料同窗举报他。
没人想着举报,只催促张全武快把东西拿出来。
田修斐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就说:“我那有味香,闻着极好,给大家点点香助助兴。”
秋昭这个大爷,不拿东西不说,反而使唤起人:“信源,你点香,袁成,你泡茶。”
“那你干什么?”徐晨星指着摊在椅子上的秋昭问。
秋昭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说:“放心吧,小气鬼,不白吃白喝,我给你们唱曲。”
唱曲?这能听吗,众人纷纷怀疑。
“好。”头号狗腿张全武鼓掌,其他人勉强给了秋昭面子,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秋昭见状也不恼,一群土鳖,他秋昭今天就要让同窗们看看自己的实力。
只不过,秋昭盯上了徐晨星,反问他:“那敢问晨星,又为大家准备了什么?”
徐晨星从容一笑:“你唱曲,我就弹琴吧。”
说完,顿时响起激烈的掌声,秋昭脸都黑了,暗骂大家不识货。
徐晨星显然心情很好,转身回了自己的斋舍拿出古琴,秋昭也不甘示弱,示意张全武去把自己的家伙什拿出来。
张全武一脸无奈,起身进了斋舍,等他出来,看见他拿的东西,宁文洲和洛之源首先忍不住笑出声来。
云见山也忍不住掩嘴偷笑,张全武拿的是个唢呐,秋昭今儿是准备嚎丧还是哭灵?
秋昭气急败坏、骂骂咧咧:“让你拿琵琶,你拿这玩意干啥?”
张全武有些委屈:“可你平时不就用这个嘛,琵琶就没见你用过。”
“你还有理了,动动你的猪脑子。”秋昭站起身,指着张全武就骂。
“我重新去拿。”张全武十分郁闷。
秋昭眼里喷火:“不用了,唢呐留着,你既然喜欢,就给大家吹一曲。”
张全武有些傻眼:“这不合适吧。”
“你不合适我就合适了,别废话,就这么定了。”
见张全武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秋昭骂道:“愣着干嘛,去拿琵琶。”
陈忆安乐得看笑话,就说:“今天啊,可算有福了。”
“可不是。”云见山打出一张牌,开心得应和。
就这样,一群人喝着茶、吃着零嘴、打着牌、玩着骰子、闻着香,十分惬意。
秋昭弹着琵琶,给大家唱了一曲家乡的小调,出人意料的好听,赢得满堂喝彩。
秋昭十分得意,挑衅地看向徐晨星。
徐晨星不接招,而是看向张全武,张全武接到他的视线,认命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唢呐吹了起来。
显然张全武也是学过的,虽然没有百鸟朝凤的气派,但也算是气息绵长、声音昂然,十分不错,即使大家欣赏不来,还是给了掌声。
秋昭打趣道:“全武,有这手艺,不用担心饿着了。”
张全武吹了一曲也放开了,捏着嗓子说:“各位爷,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哈哈哈哈。”
大家都被逗笑了。
接着是徐晨星的表演了,他为大家弹了一首梁祝。
琴声很美,只是众人都无心欣赏,不停看向云见山和徐晨星,一脸八卦。
云见山只当这是一首普通的曲子,徐晨星弹完,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人下意识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