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山微微一咳,脸色不太自然:“全武兄武力过人,威猛不凡,与乙班学子略有口角!”把人放乙班,他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谢老一听就懂,嘴角一抽,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看张全武和甲班学子处得挺好的。
“既如此,待在甲班也行!”谢老说道,心里却是明白了为何其他夫子对张全武的学业睁只眼闭只眼了。
谢老看向云见山说:“说来说去,都偏题了,你还没有说,你为何要去书院大会参赛啊?”
云见山垂下眼睑,有些感慨地说:“这是父亲辛辛苦苦建立的书院,我也想为书院出一份力。”而不是让云母、宁山长、徐晨星、宁文洲、田修斐等人顶在前头。
他云见山,没有自己干坐着,让别人为他遮风挡雨的爱好。
谢老很是欣慰,笑着说:“你能有这个觉悟,也不枉你父在书院倾注的半生心血,只是你非书院学生,我想你也不愿在书院念书,但想参加书院大会,需得是书院的学生。”
云见山见谢老心有打算,就说:“还望谢老指教!”
谢老摸摸自己花白的胡须说:“也不难,老夫也有几分薄面,可以举荐你为书院的挂名学生,如此你的身份就解决了!”
这种挂名学生,多是为了需要长期游学、或不在书院上课的学子准备的,要拿到,要么天资出众,要么人脉深厚。
云见山就算是前任山长之子,但他并无才子之名,想挂名也不容易,若是加上谢老举荐,就能服众了。
大家也只会以为谢老看上了云见山,想把人带在身边教导,不让云见山去书院。
云见山心里感激:“多谢谢老!”
谢老嘿嘿一笑,反问:“还叫谢老?”云见山得了他的举荐,在外人看来两人就是师生甚至是师徒了!
云见山从善如流,恭敬地说:“师父,多谢你了!”
谢老很高兴,他虽然没成功拜云见山为师,但如今云见山成了他的弟子,也是妙不可言啊!
谢老拿出一幅画,高兴地说:“见山,你上次送来的画,已经装裱好了,来看看!”
第22章 旁支
谢老展开画作,云见山第二次送谢老的,依旧是一幅山水图,不同的是之前一幅画是江水悠悠,这一幅画却是山峰重重。
为了满足谢老小孩般的胜负欲,云见山特意换了张更大的纸,果不其然,拿到画的谢老肉眼可见地开心。
谢老痴迷地看着这幅画,有些遗憾:“若是再配上好字,就更完美了!”
云见山眉毛一挑,他的字也配得上他的画,只是作画不写字、写字不作画是他的习惯,改不过来了。
云见山只好说:“师父若是喜欢,请人题上字就好!”
谢老摇头:“老夫这一生,还没见过能配得上这幅画的字,倒是徐晨星,他的字再练个几年,或许能成。”
“晨星若是知道你老如此评价,定会高兴的!”
“那你就告诉他,让他高兴高兴。”
谢老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他在书院待了一段时间,自是已经了解徐晨星和云见山之间的纠葛。
云见山无奈一笑,一个个的,都看他笑话,只好说:“谢老,你是我的师父,怎么能偏向别人呢!”
“老夫哪里偏向他了,若真的偏向他,早就逼你和他结契了,遂了他的愿。”
对于两人的事,谢老是乐在其成的,一是他看到了徐晨星的真心,二是他隐约觉得,云见山不是那么的直。
云见山顿感头疼,这些人拿他和徐晨星当连续剧看了这是。
见云见山不说话,谢老只好谈起别的:“见山,你要不要给自己取个号,刻个章?”
云见山不想取,但若是想用画扬名,章最好搞一个,就说:“师父,我不想取,刻章的话就刻我的字吧!”
见山,前世名,今世字,挺能代表他的!
直接刻字,虽不符常理,但文人嘛,各有其怪癖,谢老也不多言,就说:“那是你自己刻还是?”
见谢老眼中的期待,云见山笑着说:“还望师父为我操持!”
“好好好,师父肯定给你刻一个好章!”谢老高兴得直拍云见山肩膀。
告别谢老,出了夫子斋舍院门,云见山看见了站在转角处的人,徐晨星一袭襕衫,立在树下,端的是风姿无双。
徐晨星看向云见山,脸上一抹清浅的笑意:“见山,不知你找谢老,是有何事?”
犹豫片刻,云见山还是告诉了徐晨星:“书院大会,我也想参加!”
徐晨星脸色丝毫不变,语气坚定而温和:“是吗?看来我能和见山并肩作战了。”
云见山却一板一眼地告诉他:“怕是不能,没有双人赛!”
徐晨星眉眼一挑,笑得有些肆意:“见山赢就是我赢,我赢就是见山赢!”
云见山说不过他,只好说:“随你便!”说完,云见山扭头就要走。
徐晨星赶上来,拉着云见山说:“别啊,见山,正好是膳堂的饭点了,一起去膳堂用膳吧!”
见云见山依旧不改主意,徐晨星一咬牙,用了激将法:“你好歹是膳堂的管事,三过膳堂而不入,不合适吧?”可以,这很激将法。
这话倒是提醒云见山了,今天膳堂供应糕点,他得去看看情况。
云见山停下脚步,看向徐晨星拉着自己的手,徐晨星会意,立马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