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洲不说话,徐晨星只好开口:“去找谢老,代见山赔罪!”
宁大哥闻言,瞪了一眼低头不敢看他的宁文洲,面露不赞同:“画是我保管的,这是我的事情,晨星你掺和什么?”
“见山的事,就是我的事!”徐晨星语气平淡,但谁都能听出他的坚决。
宁大哥叹了口气,情之一道上,徐晨星就是个痴人,旁的人或事,都不在乎,都能放下,唯独对云见山这个人执着,多年不改其情意。
不过,宁大哥还是不准备让徐晨星去赔罪:“这事我会处理,你们两个快去膳堂吃饭吧。”
说完,宁大哥还警告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明摆着是要事后教育的。
一旁正在洒扫的顾老头听完全程,好心提醒道:“你们谁都不用去赔罪,云少爷已经去找谢老了。”
“什么!什么时候?”徐晨星脸色大变,连忙追问。
“早就去了,我看云少爷还和谢老、山长去吃饭了!”
话音刚落,徐晨星就已一路疾驰,往膳堂去了。
吃完午膳,云见山三人没有逗留膳堂这个伤心地,出了膳堂。
谢老下午要去拜访友人,云见山和宁山长准备送送他。
路上已经陆陆续续有学子前来膳堂吃饭,纷纷和谢老和山长打着招呼。
云见山想到自己接的任务,等路上没人了,就对宁山长说:“山长,我想找些事做,不如这膳堂让我来管?”
宁山长还没反应过来,谢老就替他应下了:“不错,挺好,见山可要好好经营膳堂啊!”
“晚辈一定不辜负先生的期望!”
瞧两人的对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山长已经答应此事了。
宁山长一听这话,也反应过来了,膳堂这局面,搞不好云见山还真能扭转,他这个山长不好做的事情,搞不好云见山就能做。
云见山可是书院初任山长兼创始人的儿子,其母还是书院经费的支持者,他在书院地位十分特殊。
想通其中关窍,宁山长就欣然应下:“既如此,我就将膳堂事务托付给见山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也可以去找你宁大哥。”
云见山点点头,微微一笑:“多谢山长,见山一定努力。”
宁山长一贯严肃的脸上露出微笑,他颇为亲热地拍拍云见山的肩膀说:“不要有压力,尽力就好!”
对好友的独子,宁山长自是无比宽容且疼爱的。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书院的大门,谢老停下脚步,看向另外两人:“就送到这里吧,两位止步吧!”
宁山长还想送人到山下,见谢老微微摇头,遂不再坚持,而是说:“先生,一路走好!”
云见山也跟着说:“先生一路走好!”
谢老拍拍云见山的肩膀,扬了扬手里的画,打趣道:“多谢见山的赔礼了!”
说完,谢老就不再多留,沿着石阶往山下而去。
云见山和宁山长目送他离去,直到谢老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方才收回目光。
“书院还有事,我就先走了,见山你随意,膳堂的事,我会吩咐下去,你随时可以接手。”
“多谢山长!”
说完这事,宁山长也走了,就剩云见山一人。
在回家加餐和去膳堂了解情况两个选择之间犹豫几番,云见山选择全都要,先去膳堂了解情况,再回家加餐。
云见山准备先去膳堂打探情况,一转身,却见一白衣学子直奔而来,定眼一看,是徐晨星。
见到云见山,徐晨星眼睛一亮,大步走上前,抓着云见山的手问:“见山,我听说你去找谢老赔罪了,有没有受委屈!”
徐晨星气息微喘,想必是刚才走得急了。
云见山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无奈徐晨星抓得太紧,只好解释道:“谢老德高望重、宽宏大量,并未为难我,你别担心!”
so,放开俺的手!!!
徐晨星松了一口气,温柔眷恋的目光看向云见山,语气带有一丝歉意:“那就好,可惜我没能帮上见山,不过见山能自己解决,也很好!”
说完,徐晨星嘴角一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漂亮的丹凤眼,含着万般柔情千般眷恋。
美人含笑,自是动人,可惜云见山自诩直男,不为所动。
云见山客套地说:“这是我的事,怎么能够麻烦晨星你呢?”
徐晨星有些失落,眼里的光黯淡了几分,他咬了咬唇,略微不甘心地说:“我们一起长大,什么时候分你的我的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见山也太见外了!”
徐晨星一双眼盯着云见山,眼含期待,仿佛在等什么重要的话。
云见山猛地把手抽出来,装作热络地样子拍着徐晨星肩膀,十分仗义地说:“就是,都是兄弟,哥哥肯定不跟你客气。你读书辛苦,哥哥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说完,云见山马不停蹄跑了,还看什么膳堂啊,先躲躲再说!
徐晨星看着云见山那仿佛被鬼追的脚步,原地一咬牙。云见山,又躲我,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几时!
第4章 规定
云见山回到东跨院,招财立马迎上来:“少爷,小的打听到了!”
“嗯,说来听听!”
原来徐晨星是准备用他珍藏的前朝大书法家司马盼山的真迹,来向谢老赔罪。
司马盼山是前朝有名的大书法家,因为战乱,其作品流传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