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迟:“如果我一回来根本不想活呢......那这个就无法解除掉了是吗?傅邵易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不止贾彦沉默了,连一旁的青年专家都不开麦了。
“会怎么样?”谢非迟追问。
贾彦轻吐了一口气,沉声道,“没完全解除之前你不幸死了,傅邵易会长睡不醒,直到他死。”
“所以如果我上次在家无意识自杀,没有被拦下来的话,傅邵易就永远醒不来了。”谢非迟似是在询问,却也是在自言自语。
“是。”贾言说,“你会突然产生那种倾向,是因为你已经回来很久了,可你的很多状态都却没能稳定下来......但你相信我,这不是世界想赶你走,这只是因为很多不可抗力的原因,毕竟时空秩序也一直被拖着没能及时恢复到正常值。”
青年专家听到这冷哼了一声。
贾彦看了他一眼,对方虽然没说话,但他知道,这是在说:原来你心里还记着时空秩序没恢复。
可贾彦对此其实也很委屈,当着谢非迟的面直接怼了他欠揍的嘴脸,“要不是你们背着我自己操作,根本不会走到这步,时空秩序本来可以尽早恢复的。”
“这不是没到最后吗?你别说得你的处理方法就一定是正确的。”青年专家说到这,看了此刻精神状态明显不乐观的谢非迟一眼,“他在另一个世界被影响得那么深,几乎都要不属于这个世界了,你真的觉得他能完全信任你?有些事,根本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时我们能做的就是顺应天道,这是他的命数,我们根本改不了。”
“顺应天道?你们就只会说这些话了是吗?你们明明很清楚,这件事根本不是自然发生的,这是人为的,凭什么一句这是他们的命数就可以否绝了他们活下去的权利?我告诉你,我就算以后不当这个管理者了,但只要我现在是管理者,这件事只能我说了算。”贾彦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了,他真的看不惯对方根本就是故意在提醒谢非迟要认命。
就好像是在跟谢非迟说:你现在想不通,想直接去死也能得到解脱,反正也无济于补了,下辈子跟傅邵易都注意一点。
那他还要管理情绪干什么。
谢非迟的求生欲望,想不想认命,贾彦比谁都清楚。
“这是我的错吗?”谢非迟微垂着脑袋,在他们争执完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贾彦:“当然不是,我刚才也说了,到时你还有权利给出要如何处理造成你掉落到别的次时空人为事件的意见,就因为错的是别人,所以你才有这种给出处理意见的权利。”
“我是在问他。”谢非迟抬着发红的眼眶望着一旁的青年专家。
“谢非迟,他的话你不用听的。”贾彦不由皱下眉,然后朝青年专家冷道,“你能不能滚。”
青年专家没搭理贾彦,掀起眼皮望着谢非迟:“不是你的错,但每个人的命数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哪怕是人为的,可你的命数从你在这个时空消失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注定要被更改了。”
“既然不是我的错,命数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你是想说命数已经确定我没资格能选择过回我原本的生活吗?”谢非迟面无表情问他。
“命数一经更改,我们是不能看到宿主命数被更改后的运势的。”青年专家实话实说,“你有资格过回你的原本的生活,可是我们的职责,维持时空秩序稳定必须放在第一位,我们不可能为哪位宿主忘记自己的职责,如果你的情况明显好处理,我们自然要努力让你的人生恢复原状,可你的情况......你回来时,已经完全变成另一个时空的人了,你根本没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时空的人,你一开始还想着要离开,难道不是吗?”
“我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时空的人?可这是我的错吗?是我身边这些人的错吗?”谢非迟又问。
“不是你的错,但傅邵易本来是不用受这种牵连的,这是他自愿选择绑定你的痛感,至于其他人,我们很抱歉,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的职责首位是要把......”
啪——
青年专家话未说完,脸被一个小瓶子狠狠砸在了脸上。
贾彦本来怒火中烧,见状,火瞬间退了,神色写着诧异,看完自己被砸脸的同事,又立马望向拿瓶子砸人的谢非迟。
谢非迟绷着脸死死望着被自己砸脸的男人,见对方拧着眉头,“我没有认命,你凭什么替我认命,凭什么替我身边的人认命,你比我们高贵吗?你有什么权力直接判我们的死刑。”
“我是没有权力,但我有职责为了时空秩序给出方案,可不是只有贾彦才是世界选择的,我也是,难道你觉得如果不是贾彦非要一意孤行,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吗?我没觉得我比你们这些世界宿主高贵,但我们的职责,我们的权利是被世界赋予的,注定了我们会比你们普通世界宿主高一等。”
此话一出,不止谢非迟,贾彦也沉下脸。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贾彦简直要气死了,“这话你怎么敢.......”
啪啪啪——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突然传来几声鼓掌。
三人同时望向声音来源。
谢非迟在这个纯白空间看到除了贾彦第二张陌生的脸,对方也看着比贾彦年长几岁,身量很高,目测估计在一米八五左右,他鼓完掌慢慢朝他们走近,手里还拿着一本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