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姨的想法一模一样,也很符合逻辑。
谢非迟看到这条消息,也莫名觉得好笑,然后逐渐回过神这个过于真实的梦单纯只是梦罢了。
就梦里的傅邵易一下子说原来的结婚证不算数一下子又说算数的,下一秒又说明天去民政局领证的,一点思维逻辑都没有。
妥妥做梦没跑了。
哎,这是大白天做了个春梦吗?
太不像话了。
*
跟谢非迟聊微信时,傅邵易正在车上,准备回公司。
聊了几句,谢非迟就说要继续去画画了,傅邵易便收起了手机,安静盯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车流。
这几天他除了工作就是挂心谢非迟了,总是担心对方在谢家会不会受什么刺激,当然,他担心的不是谢父谢母,他担心的是谢非迟口中的“它”。
这几日的谢非迟特别嗜睡,但只要对身体没伤害,他其实觉得也挺好的。
在谢家住下这几天,傅邵易是真的觉得庄诗秋和谢森对谢非迟很关爱,不怀疑他为什么想要改名就算了,对他更是好得不行。
庄诗秋细心的把谢非迟照顾得很好,而谢森虽然不能整天待在家,但每次回家都会上心地带庄诗秋跟谢非迟爱吃的小点心回家。
傅邵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非迟跟谢非的口味实在相同,反正谢森带回家的东西,谢非迟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不像是单纯的客气给面子,只是因为爱吃。
可是真的有那么巧的事吗?
这几天空闲的时间,他总会想这个问题。
“陈士卓。”傅邵易突然喊了一声在开车的陈士卓。
这一趟出门谈工作,只有他们两人。
陈士卓听到声音,从后视镜看了眼傅邵易,问:“怎么了吗?”
“上大学的时候,你听说过谢非吗?”傅邵易直接问。
“谢先生?”陈士卓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但只能实话实说,“还真没什么印象......但我有听孟越说他跟我们是同一个大学的?”
这个答案一出,傅邵易也没觉得有多奇怪,大学期间,陈士卓很多时间里也是跟他们混在一块的。
所以信息是差不多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陈士卓见他不说话了,便主动继续开口,“你不至于会听孟越说谢先生学历是买来的那种话吧,我觉得不太可能,北城大学那么大,还分南北校区,可能是谢先生的校区跟我们正好相反?你也知道,南北校区的信息差巨大。”
跟谢先生打了这么多次照面,陈士卓已经不再去回想人家之前的那些糗事了,每个人都有叛逆期,应该理解,虽然这叛逆期来得有点晚。
听到这话,傅邵易又拿起手机,找出了孟越之前给他发的谢非资料。
之前他觉得自己家里的这位又不是谢非,有什么好看的,便只看了两行。
然而,这次再翻出来,他发现孟越调查谢非,不过都是表面上的东西罢了,从小到大就读的学校倒是写得很清晰,但大学就读于什么专业根本不在资料上面。
一点关键信息都没有。
“你还有留大学的那些群聊吗?”傅邵易问陈士卓。
陈士卓点头:“有一个里面都是跟我们同届的大群,我一直没退,有很多校友现在都还挺活跃的。”
“你帮我个忙?”
“......”陈士卓听到这话又看了眼后视镜的人,一脸受不起的模样,“不是,你有话直接开口就好呗,我收了你那么多转账,你说这话我都感觉我要折寿了。”
“你帮我问一下,群里面有没有人知道关于谢非的事,大事小事都行,多问几个人,越多人越好。”
“问关于谢先生的事?您......您就不能去问本尊吗?”
傅邵易只是看了他一眼。
陈士卓瞬间收起好奇的表情,“行,我知道了,我跟我们当时隔壁寝室的江柯经常有联系,你应该还记得他吧,我们那届出了名的交际花,就是经常来我们寝室串门的那位,我托他去问问,他肯定比我有路子。”
“好,麻烦了,他愿意帮忙的话,我找时间请他吃饭。”
一听这话,陈士卓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本来不敢保证江柯愿不愿意帮忙,但你这话我一带到,我保证他肯定帮。”
前阵子江柯还在问他,自己有没有机会跟他的三位大佬室友聚一下,陈士卓当时手持着傅邵易的工作日程表,回复说他的三位大佬舍友现在忙得飞起,估计这局难约。
那小子便戏精地说几人在嫌他“段位”不够高,明里暗里委屈了一波,甚至说陈士卓是嫡出寝室的,他是庶出寝室的,地位都不一样。
妥妥一个戏精。
最后,还是陈士卓受不了骂了他一顿,他才肯消停,但还是大大咧咧说有机会想要再抱抱大佬的大腿。
第68章
谢非迟在“画室”待到了晚上九点, 一幅婚纱同框油画在他手里已经接近完成了。
本来他以为得花上至少两天才能完成,但画庄诗秋跟谢森对他来说,似乎出奇的很得心应手。
一整天下来, 谢非迟哪怕再多注意, 身上的衣物也不免被沾了一点颜料,不过对他来说问题不大, 他知道拿什么洗,酒精和肥皂就能清洗干净。
进行了半小时完善工作后,谢非迟放下画笔和颜料调色盘,盯着眼前的画简直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