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酝酿了一会说：“不是为一个人值不值得，而是他值不值得你这么做。做某些事情要能看见希望，而有些事情看不见希望，就算你留下来在久，也是无用功。”
    “当然了，作为老夫人的家人我希望你留下来。”陈蕴笑着说。
    “不少我说你真的聪明。”楚雨提起桌上的酒：“早些休息。”
    “好。”
    来到厨房，陈蕴先把今天晚上堆积的碗都洗干净，在擦了擦厨房。洗漱过后开始刷题。
    这几天忙着织围巾，陈蕴刷题的时间都浓缩了，今天晚上也很晚了，刷了一张试卷，陈蕴躺下睡觉。
    第二天陈蕴是不吵闹声吵醒的。
    “我让你你走了吗？你这是打算不辞而别。楚雨，没这是要气死我啊！”
    老夫人对哭泣声传来，陈蕴心中疑惑打开房门，看见楚雨提着密码箱站在客厅门口。
    老夫人整坐在沙发上哭，王嫣嫣在安慰他。
    楚龙和楚清玉都看着她。
    气氛一时间还挺紧张的。
    “妈，我的工作都在外面，我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过年的时候我在回来好不好。”
    楚雨坐在老夫人对另一边，老夫人以及歪过去。
    楚雨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平时她都是雷厉风行交代事情，还第一次处理这种棘手的问题。
    天生还骂不得喊不得，楚雨正头疼的时候，看见陈蕴打开门。立即向她使眼色。
    陈蕴摇摇头，双手一摊示意她也没有办法。
    楚雨又看向楚清玉，毕竟是他喊自己过来的。
    没想到楚清玉摸摸鼻子，把脸转向一边。
    “行行行，我今天不走行了吧！”
    “好好好，清玉把你姑姑的行李箱拿上去，雨啊！你说你总去那么远我们想看你都没有办法。这次回来我可不让你走了。”
    老夫人拉拉楚雨的手，眉飞色舞的说：“你都这么大了，我跟你说啊，刘阿姨家有个儿子。”
    “妈，在说我走了。”楚雨无奈，以前她年轻几岁的时候，老夫人老是跟她介绍。她才去国外逼逼风头，后来老夫人就没有再提这些事儿。
    没想到她留下来还是错了，楚雨打定主意还是得走。
    “行行行，我不说了。蕴啊准备早餐，我来帮你。”
    老夫人拄着拐杖来到厨房，陈雨看今天的人多。一家人难得聚得这么齐。
    打算把今天的早餐做丰盛一点，况且现在也还早。
    事情解决完，家里的人都去晨跑了。一时间空空荡荡的。
    老夫人瞅客厅没人了，她往灶里面丢了一把火，悄咪咪的跟陈蕴说：“蕴啊！午餐你准备丰盛一点。我打算请刘阿姨的儿子过来吃饭。”
    陈蕴没想到老夫人还是没死心，不过陈蕴也没有阻止，缘分这东西嘛妙不可言。
    “好，我准备丰盛一点。”陈蕴笑着说。
    陈蕴办事老夫人也放心：“我想着能让她留下来的只有婚姻了，对于小雨我还是不放心。”
    “好，我也支持老夫人。”如果能成楚雨就忘记程一航开启一段新的生活，这也挺好的。
    将面粉揉好一个，陈蕴将面粉搓成长条放进油锅中炸。白色的面粉在高温下变得金黄璀璨。
    同时香气扑鼻的味道传来，陈蕴炸了五六根，又开始揉面粉剁了肉做包子。
    最近经常做饭，她包包子的速度都快了不少。老夫人看陈蕴敏捷的小手直直赞叹。
    “小蕴，你这手兼职不是常人的手。”
    陈蕴回应道：“只是做习惯了。”
    包子油条都做好了，陈蕴拿着牛奶热一下，给每人倒了一杯牛奶。
    将这一切端上餐桌，他们也晨跑回来了。个个在寒冷的天气跑得满头大汗。
    包括王嫣嫣看着都气色好了不少。
    “吃早餐了，快去洗漱吧。”
    等着一家人坐下 陈蕴的手被老夫人戳戳：“你给你母亲留了没有。”
    “老夫人你就放心吧！我母亲会做饭的。每天做一点饭还能锻炼身体。”陈蕴知道方如的个性，本来过来方如已经很难受了。
    如果还耽误她的工作，方如不一定嫩个留下来。她会觉得给女儿留了负担。
    老夫人看陈蕴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顿时也不在劝：“行，那就开饭！”
    吃完早餐，陈蕴就准备去买一点菜。正好张婶婶那边也没什么菜，可以喊上母亲一起。
    陈蕴挎着篮子来到方如这边，她已经吃好早餐，在洗碗了。
    “娘，陪我一起去买菜吧！”
    见自己能帮上陈蕴，方如心底的不自在消失。
    “好，我这就过来。”
    第49章
    早市, 寒风吹过陈蕴的脸，脸上的寒毛都竖立起来了，她拉过围巾挡住自己的脸, 只露出一双眼睛。
    陈蕴看见方如没有挡住脸，立即动手为她拉拉围巾。“娘，别冻感冒了。”
    “这……我都习惯了。没事、没事。”
    方如指着前面篮子里面的豌豆菜：“不如买那个吃吃火锅。”
    冬天的豌豆菜是最嫩的时候，陈蕴想着重庆火锅的辣度，顿时嘴里就分泌唾液了。
    火锅和冬天多么搭配的词：“行, 我们买一点回去。还可以多买一点野菜。想想都香。”
    方如看见陈蕴这么小女儿的姿态，摸摸她的头：“那我们赶快过去吧！”也许是搭建的生活真的太好了，方如能感觉的陈蕴轻松不少。
    至少不会像在家时一样，说话都不敢抬起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陈蕴拿起豌豆菜一看，都很嫩。上面都带着露水。
    “大娘, 这个怎么买啊！”
    “姑娘好眼光啊！这是我刚从地理采的。这些要得完吗？”
    大娘带了一篮子的豌豆菜, 看着真的挺多的。要是一家三口肯定吃不完。
    可是楚家可是六个人吃, 哪能吃不完。
    “要得完。”
    “那就两角钱都拿走吧！这个天在这里买菜也挺冷的, 我也不跟你喊高价。”
    大娘这句话说的公道, 陈蕴爽快的付了钱。
    又往前面逛了逛, 买了新鲜的猪肉和辣椒。这个时候还没有流行重庆火锅，要吃只能自己做了
    陈蕴打算买上牛油回去自己炒，这个时候陈蕴挺庆幸自己什么都懂一点。不至于在这里还亏待自己的嘴。
    方如看见陈蕴买了这么多辣椒, 面上不理解：“小蕴你买这些也用不完吧！”
    “放心。”
    方如之后看见陈蕴还去中药店，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提心吊胆的, 心底越想越慌张最终等陈蕴买姜片又买白酒的时候，她控制不住的拉住陈蕴的手：“小蕴, 你实话跟我说，你在楚家过得好不好。”
    她看向陈蕴放进篮子里面的东西, 心都快冒到嗓子眼了。
    一个是能喷火的，一个是中药材。陈蕴该不会想毒死楚家，然后用白酒毁尸灭迹吧！
    她就知道，陈蕴出来工作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小蕴，你受不了我们就回家还不好。”
    方如眼泪潸然而下，陈蕴*七*七*整*理被她拉住双手，表情莫名其妙。
    方如自动理解为陈蕴被发现了，心中慌张。
    “小蕴。”
    眼看方如就快哭出来了，陈蕴顾不上方如到底脑补了什么东西，脑袋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娘，我这是买回去烧火锅底料。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火锅底料，煮火锅不是加一瓢冷水的吗？小蕴你别想骗我。老实跟我说。”
    方如拉着陈蕴的手更紧了，陈蕴知道一句两句跟方如说不清楚。
    “这是老夫人交给我的配方，不相信一会你尝尝。一定让你吃的停不下来。”
    方如仔细的打量陈蕴的脸色，确定她不是在撒花，才补充一句：“那你一会教我做。”
    “行。”
    两人买完菜来到菜市场门口，顾叔把她们的菜篮子放进车里。
    然后跟陈蕴小声的说：“小蕴，你姐姐在里面。”
    陈蕴跟方如对视一眼，方如已经恨不得立即跑到车上。
    “顾叔，你先到百货商店帮我买一点毛线来，那天不是说给你做一双手套吗？”
    陈蕴都脸上未变，顾叔已经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应下后像百货商店走去。
    陈蕴和方如上车，陈因正坐在车的后座，双手死死的抱住膝盖。
    明明已经到冬天了，她却还穿着短袖。裤子也是不合身的脚踝裸露部分青青紫紫。
    陈蕴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
    像是感受到温度，陈因胆怯的睁开眼睛。看见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陈蕴。陈因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