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环境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更何况是曾经风光无限的方轻鸿。
    秦姝走近牢房，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感到一阵不适。她努力控制住因这恶劣环境而引起的生理性反胃，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翻涌的内心。
    虽然方轻鸿被关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但显然，这段时间对他来说比此生任何时候都难熬。他原本风度翩翩的形象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落魄而憔悴的模样。
    当方轻鸿看到秦姝时，他的眼神中已不再有之前的恨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他似乎已经彻底被这个环境击败，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和骄傲。
    他哭喊着扑到牢房的栏杆上，双膝跪地，颤抖着伸出手，试图触碰秦姝。
    那动作中透露出无尽的哀求和绝望，仿佛秦姝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然而，秦姝却嫌恶地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她冷冷地看着方轻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自己的苦楚，诉说着他此刻的悔恨和恐惧。但她的内心却毫无波澜。
    第465章 审问
    秦姝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兮兮的反应。她原本以为兮兮年纪尚小，面对这样的场面可能会感到害怕或不适，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兮兮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秦姝看着兮兮镇定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惊讶，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还是小看了兮兮，这个小家伙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与此同时，秦启轩接收到了秦姝的微妙暗示，他向前迈出一步，目光冷冽地直视着跪在地上的方轻鸿。
    “方轻鸿，若是早些时日，你能够识时务一些，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秦启轩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在你选择为安岳雅做间谍的那一刻起，难道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这牢房里接受秦家的制裁吗？”
    方轻鸿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懊悔。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入了秦家的掌控之中。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只能尽力地祈求秦家的宽恕。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方轻鸿低下了头，声音颤抖地说道，“我现在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只要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你们的。”
    秦启轩看着方轻鸿这副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同情。
    他知道，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只有彻底的制裁才能让他们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于是，他冷冷地开口道。
    “哦？”
    秦启轩听到方轻鸿的求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轻挑眉头，目光如刀般锐利地扫过方轻鸿。
    他并没有急着追问方轻鸿关于安岳雅的事情，而是故意保持沉默，让紧张的气氛在牢房内弥漫。
    牢房内，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分一秒地过去，方轻鸿跪在地上，心中备受煎熬。他原本以为只要求饶，秦启轩就会放过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感到绝望。
    秦启轩的沉默，像是一座沉重的山压在他的心上，让他无法呼吸。
    终于，当方轻鸿感到自己的神经即将崩溃时，秦启轩才缓缓开口，声音冷冽而无情。
    “方轻鸿，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但如果你愿意如实交代，我们或许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方轻鸿听到这里，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他连忙抬起头，据实禀告道。
    “是安岳雅？安岳雅曾经救过我一命，所以在那之后，我就决定为她效忠，为她做事。”
    “你并非真正的方轻鸿，那真正的方老板现在又在何处？”
    方轻鸿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一抹难色，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他咬了咬牙，艰难地开口道。
    “这个身份，实际上是安岳雅精心安排的。”方轻鸿低垂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无奈，“之前，我只不过是她身边一个毫不起眼的死士。然而，她却看中了我在某些方面的才能，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身份——方轻鸿。而这个真正的方老板，恐怕已经被安岳雅暗中杀害。”
    秦启轩和秦姝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可惜。原本以为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却不曾想真正的方轻鸿已经不在人世。秦启轩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下去。
    “那么，安岳雅让你接近秦家，到底存的是什么目的？”秦启轩的声音逐渐变得冷冽。
    方轻鸿不敢有任何隐瞒，连忙回答道。
    “她说，让我尽力成为秦家的上门女婿，这样我就能更深入地接触到秦家的内部事务，为她提供更多的情报。我也因此成为了她手中的一颗棋子，为她传递消息。上次举报秦家的事情，也是我按照她的指示，将消息传给了她。我知道真是罪该万死！”
    说着，方轻鸿又磕了几个头，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血迹。他看起来可怜又可悲，但秦启轩却不会因此而产生任何同情。他清楚地知道，方轻鸿之所以落得今日的下场，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若是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那你这辈子都不要想离开这个牢房了。”秦启轩冷冷地威胁道，“你老实交代，安岳雅同苗疆到底是什么关系？”
    方轻鸿惊讶地看着秦启轩，似乎对他的问题感到十分意外，他连忙使劲地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惶恐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