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霆看起来精神真的有点差，真的是像秦姝说的那样，是因为封闭考试没考好吗？
    小兮兮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秦启霆不像是会这么在意学堂中成绩的人。
    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秦启霆，感觉他好像最近确实沉默了很多。
    这个状态总感觉像是……
    被别人给欺负了？
    小兮兮有些疑惑，但感觉又不是很强烈。
    她想想也是，启霆哥哥可是原书里面的靠山之一，怎么会轻易被别人欺负呢？
    如此想着，秦兮兮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到心上。
    而且他们还急着去监牢看香料商呢，马车都已经停在门口好一会了。
    【去监牢喽！】
    这件别的小孩子听着都要闻风丧胆的事情，小兮兮却说的很开心，好像监牢是什么游乐的地方一样。
    秦姝的嘴角一抽，见小兮兮这么想要去监牢，又觉得秦启霆毕竟已经这么大了，而且他向来懂事知分寸，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就嘱咐了一番管家，便抱着小兮兮坐上了马车，往监牢去了。
    巧的是，秦家的马车刚到监牢门口，就见到裴轩熠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像是冰冻住了一样。
    小兮兮惊呼一声，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娘亲你看，那不是小皇孙吗？】
    秦姝也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小皇孙只是威胁了一下大理寺卿，没想到他是真的要全程跟着这个案子啊。
    裴轩熠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来，就看见了大眼对小眼的秦姝和秦兮兮。
    他瞬间有些不自在。
    刚刚审讯完香料商，怎么就碰到秦姝和小兮兮了。
    裴轩熠尴尬地笑了笑，示意自己的手下先退下。
    “秦家主和小兮兮怎么到监牢来了。”
    秦姝意有所指地问道。
    “那小皇孙殿下又是为什么在这里？”
    裴轩熠干笑一声，败下阵来，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着实是心虚。
    三人也都知根知底，裴轩熠不过是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
    “我和秦家主的目的应该都是一样的，来拜访香料商。”
    秦姝笑着点了点头，可小兮兮却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摸摸自己的小鼻子，对小皇孙的话十分怀疑。
    【“拜访”？小皇孙这个词用的好像不是这么恰当。】
    如果真的只是拜访的话，那小皇孙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而且这股血腥味还不是他自己的，是来自别人的。
    小兮兮在想什么，秦姝并不清楚，不过她也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既然如此，那皇孙殿下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么进去看看香料商？”
    裴轩熠虽然早有准备，可真的听到秦姝这么说还是有些犹豫。
    “这……”
    秦姝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有什么顾虑吗？”
    裴轩熠赶忙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秦家主就跟我来吧。”
    他有些犹豫地看了看秦兮兮。
    “只是小兮兮可能不太适合看见这种场景……”
    秦姝以为裴轩熠担心的和老二是一件事，当即安抚道。
    “没关系的，兮兮已经进过一次监牢了，她不害怕。”
    兮兮也坚定地点点头。
    【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裴轩熠见兮兮自己都说了要进去，就不再多言，让手下人为秦姝她们引路。
    如果小兮兮害怕，裴轩熠会第一时间将她的眼睛捂住。
    几人来到香料商的牢房前的时候，秦姝甚至有点认不出香料商来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裴轩熠。
    小兮兮也有些吃惊。
    【我就说小皇孙身上的味道是哪里来的，果然是香料商的血。不过香料商这也太惨了吧……】
    小兮兮又想了想，猛地摇摇头。
    【怎么能觉得香料商惨呢，都是他罪有应得的。】
    只见香料商全身是血地趴在地上，背上都是鞭子打过的痕迹，筋脉似乎也被挑断了一根，整个人苟延残喘，让人看了都有些胆寒。
    这是裴轩熠审问的成果？
    秦姝有些震惊地看向裴轩熠，欲言又止。
    就算是皇家人，这小皇孙也太狠了吧！
    裴轩熠看出了秦姝心中所想，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过还是很干脆地就承认了。
    “确实是我审问的他，也是我用刑具来折磨他成了这样。”
    那本账本虽然是关键的证据，可上面的记载有些模糊，甚至有的地方有歧义。
    想来这也是香料商为自己留下的后路，万一账本丢了，还能借口说这账本不是卖香料的账本。
    裴轩熠只能上了刑，让香料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让他承认自己的恶行。
    “不过我用的刑都是律法中允许的，是因为这香料商没有受过什么苦，这才如此惨状。”
    第176章 同游
    裴轩熠不想让自己给秦姝留下一个残暴的形象，遂给她们解释了一番。
    秦姝有些半信半疑，但小皇孙这毕竟是为了秦家，她心中还是感谢居多。
    明明小皇孙没有必要蹚这趟浑水的，而且这件事也没有大到可以惊动小皇孙。
    是小皇孙和兮兮交好，他才愿意管秦家的闲事的，这个道理，秦姝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