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明白,黎玻这是怕沙斌又搞事情,留小羊崽在房间里反而不安全,不如放到他们自己眼皮子底下呢。
白小松先带着她们去了马场,刚放下工具没多久沙骅就回来了,几人默契地没有问起沙斌的情况,很快就投入到刷马的新鲜感中。
马儿们依然很淡定,完全不害怕几个弱鸡一样的人类,看到温霖拎着湿淋淋的刷子走上前,小眼睛瞥了过来。
“马儿啊,我来给你们洗洗澡搓搓背,怎么样?”温霖试图跟面前的这匹马交流,她挥舞着手中的刷子,“我搓背可有一套了,保证你舒舒服服地出去。”
也不知道马儿听懂了没有,反正也不怎么排斥她,温霖大胆地上前一步,开始从马背上轻轻刷起。
可马儿突然打了个响鼻,后退半步抖了抖全身的水,溅了温霖一脸——
“诶诶马大哥你别这样嘛!”温霖躲闪不及,被甩了一身的水,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一旁和小白一起围观的黎玻笑出声,几乎要仰倒在草地上。
沙骅和白小松也笑得很放肆,还好白小松善良提点:“温霖姐,你刷的太轻了,跟挠痒痒似的,看我这样——”
“懂了。”温霖仔细学习一番,很快上了手,在马群中穿梭像一个勤快的搓澡工。
围观了一会儿,黎玻忽然想起前两天见到的那只俊美的黑马,她站起身来左右张望一阵,居然没见着,也不知道到哪儿溜达去了。
果然是放荡不羁的马群,难怪沙骅为难呢。
可是还没刷一会儿,温霖突然接了个电话,在本来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她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旁边几人察觉到不对劲,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好,好我知道了托局,我会转达给她的。”温霖脸色凝重地挂断电话,看着黎玻,“啵啵你手机呢?”
黎玻摸了摸口袋:“刚才抱小白出来的时候好像又忘记拿了,怎么了?”
“托局给我打了个电话,它说联系不上你。”温霖打开微博,紧抿着唇,“那个沙斌的粉丝刚才在直播间看到你的行为,好像非常不满,现在把你骂得有些……难听。”
“什么?!”沙骅大惊失色,几人都凑过去看,本来前两天热度不太高的小新闻今天又被顶上来了,看了一圈评论,都是在说黎玻是骗子作秀什么的。
沙斌上午的直播说是要带粉丝们揭露“骗子专家”的真实面目,却刚进屋就被黎玻抢了手机,画面里只闪过了一个小白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镜头。
于是他的粉丝们开始乱编故事,说小羊的状态怎么怎么不好,在黎玻手底下遭受了虐待等等等等胡说八道,又说她是强行让母羊和小羊骨肉分离……总之怎么难听怎么喷。
看着黎玻逐渐惨白的脸,沙骅也越发懊恼,紧紧攥着拳头,低声道歉:“啵啵,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黎玻的声音喑哑,抱着小白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霖脸色也很难看:“刚才托局说,让你不要太难受,如果需要官方澄清它会派陈秘书出面,局里无条件支持你!”
“谢谢,但……”黎玻话还没说完,忽然沙骅的父母从屋内匆匆往马场这边跑来,身后还跟着趾高气昂的沙斌。
沙骅愣了一下,皱紧眉头,大吼一声:“你们让他过来干嘛!我说了不许他踏入这边一步!”
“你臭小子说什么呢!”
沙爸爸气得要命,扬起手就要揍他,被沙妈妈赶忙拦下:“别动手,有话咱们好好说!”
“沙斌是你堂哥!你怎么能为了几个外人把他赶出去!”沙爸爸几乎是吹胡子瞪眼的,不好直接对“几个外人”发作,而是全程骂沙骅,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在指桑骂槐。
“放狗屁!谁要这个堂哥谁带走!”沙骅脾气也上来了,“黎玻她们不仅是官方的人,还是我朋友,跟沙斌说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沙妈妈赶紧打着圆场:“诶诶,都少说两句吧……两位老师,也真的不好意思啊,沙斌他、他也没有恶意啊,就你们不是也把他手机弄坏了是吧……也不要两位老师赔,不用哈,扯平了扯平了好吧。”
“扯平个屁!”沙骅呸了一声,气冲冲地指着沙斌,“现在都闹上新闻了!黎玻被他的那些个粉丝骂成什么样了!温霖姐,黎玻,我看就让你们局长告他,就告沙斌,把他抓进局子!不用顾及我们家!”
“你干什么!”沙爸爸一把拍掉他的手,“说什么呢!他是你哥!”
“两位老师千万别啊!高抬贵手高抬贵手!”沙妈妈双手合十对着黎玻和温霖求饶,“要不……要不让沙斌给你们公开澄清下?”
沙斌双手拢在后脑勺上,鼻孔几乎要朝天了,不屑地哼道:“澄清什么?我手机都没喽,不能直播!再说了……我都没见过她们做啥呢,澄清什么啊?嘁!”
“你少说两句吧你……”沙妈妈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沙斌一个趔趄栽到小羊崽面前,嘿嘿一笑,把刚会走路的小白吓得躲到黎玻身后。
此时的黎玻已经冷静下来了,跟这几个人生气也没什么太大用处,她弯腰抱起小白,轻轻抚摸它的绒毛,淡淡道:“不用你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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