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也很厉害啦!”沙骅夸赞道,随即露出一副苦恼的神情, “这次真得靠你们帮帮忙了, 我这个兽医真是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
温霖呷了一口茶,正襟危坐:“我们接到通知的时候,是说你们家有马场和羊场两种, 听你的意思是……现在只有马场了么?”
“差不多吧, 其实已经晚了。”沙骅无奈道,“今年的气候环境、草场长势都不太好, 在我赶回来之前,家里的羊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几天之间全部染病,除了养在奶房里的几只负责挤奶的羊,和一只待产的母羊,其他的……全死了。”
黎玻和温霖都皱紧了眉头,这就关乎到她们管理局的能力范围之外了,沙骅摇了摇头,也没再提这茬儿:“不过马儿们都还行,我前几天回来也检查了马群的健康,倒是还都好着……只不过,它们不知道为啥突然不听话了,连牧犬都不怕了,怪得很。”
“要不去看看吧。”白小松站起身来,“沙骅哥家里的马儿都养得可好了,今年因为气候环境原因有点瘦了些,不过还是很有精神。”
几人起身跟着沙骅掀开后门的门帘鱼贯而出,脚下即是柔软的草地,近看就没有刚才远看那么壮阔了,只能看到脚下柔软的土地上冒出稀稀拉拉的鲜嫩草芽。
远处一群颜色各异的马儿在草地上散步,时不时踢踏几步,悠闲极了。
“原来我们发出指令,马儿们就会根据哨声到处奔走,不听话的也会被牧犬赶着走。”沙骅挠了挠头,“但是你们看现在啊……”
说话,他的口中发出一声嘹亮的哨音,仿佛回荡在旷野中老鹰的长鸣,让人只感觉到直冲头顶的酥麻感,但是吧——
远处的马儿们纷纷往这边扭头看了一眼,不为所动。
有些嚣张点儿的马还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声嘶鸣,几人竟然从马的神情中看出了几分不屑一顾。
“噗……”白小松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上沙骅气愤的眼神,赶紧找补,“呃……不愧是沙骅哥家的马儿,就是聪明,还会鄙视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反而让沙骅更气了,不过他也只能无奈地摇头:“看吧,就这样。”
黎玻也笑了下,四处张望一阵:“那牧犬呢?”
“不知道。”沙骅耸耸肩,“自从羊群都死光了,那家伙也日渐消沉,我回来这几天就远远地看到过一次,喊它吧也不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没尽到责任而太伤心了。”
“这小狗还挺有脾气。”温霖试探着往马群的方向走了几步,回头问他,“它们怕人吗?”
沙骅有点气又有点想笑:“你看它们那群马们对我鄙视的样子,像是怕人的吗?”
几人稍微靠近了一些马群,可能是动物之间的气味相吸,就连白小松口袋里的小松鼠也探出头来,大胆地顺着他的衣服往上爬,拽住白小松的一缕头发,威风凛凛地立在肩膀上,好像一只审视着下属的小领导。
马群还真跟沙骅说的那般,对几个人类一点儿都不怵,无所谓地打了几个响鼻,也不管他们的来意,自己都该干嘛干嘛。
沙骅让她们随意查看,自己走到马群中去进行每日的例行检查了。
三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动物管理局员工特有的味道,让马群们反而更加放松了警惕,尤其是黎玻,更是慢慢上手摸了摸面前一匹棕红色马儿的鬃须。
嗯……摸起来有些粗糙但很顺滑,没有眼里看到的那么丝滑,马儿的身上倒是摸起来有些温凉。
“……手感挺好的。”黎玻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但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她忽然扭过头问温霖和白小松,“你们能听懂它们的话吗?”
白小松摇了摇头,他掌心中正拖着小松鼠,小松鼠完全没有面对人类的怯生生,直接蹦哒着站到马背上,马儿也很淡定,宠溺地允许它在自己身上蹦来跳去。
“我从来都听不懂那些牛啊羊啊马的话诶,一开始连米果的话也听不懂,但后来把它救回家之后突然就听懂了。”白小松用手指戳了戳小松鼠米果,“但米果平时也不太爱说话,一开始还给我吓了一跳。”
温霖轻笑一声,问黎玻:“你们还记得,什么样的动物能在管理局建立档案吗?”
“我知道,是‘与人类产生了羁绊’,才会在我们局建档。”黎玻想了想,恍然道,“难道是因为这些动物跟人类的羁绊还不够深,根本没有在青林分局建档,所以我们也才听不懂它们的意思吗?”
温霖摇摇头,轻轻摸了摸面前这匹棕色的小马:“那你们觉得,怎么样才是跟人类产生了羁绊?”
白小松皱紧了小眉头:“比如……我救了米果?”
米果听到后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不仅是救助,再比如……人类养的宠物,经常投喂的流浪猫,动物园那种每天跟各种人类打照面的动物们?”黎玻试探补充道,“还有什么就不知道了。”
“其实你们说的这些,用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就可以概括。”
两个小实习生齐声问:“什么办法?”
温霖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她笑着说:“给它们取个名字。”
两人怔住,在一瞬间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顿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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