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某个想法，一直以来就有的想法，愈发成型。
她决定再大胆一点。
“你好奇我每次摆摊为什么会选择那样的地方吗？”
宗冀点头：“当然。”
“像是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华夏之大，有许多适合摆摊的地方，我不认为一个正常的商家会选择在那样的地方摆摊。”
景婳扬起一抹笑：“谢谢你即便觉得我不正常，也愿意吃我做的东西。”
宗冀轻咳一声：“你做的东西很好吃。”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先略过。”
景婳抿了一下唇：“好。”
她手遮住嘴巴，忍住笑意：“好，我们回到正题。”
“我可以和你说，那不是我的选择。”
这句话的效果，可以说是惊天大雷。但接着那样一句话后面说出来，像是莫名削减了效果。
谁知，宗冀居然也跟了这样一句话：“我也是。”
两人对视。
又是一件巧合的事情。
景婳歪头：“这下，我们要谈的时间估计更长了。”
“这次轮到我。”宗冀开口。
他顿了几秒，终于决定要说什么：“很神奇的是，还记得教你的拳法吗？我原本以为，我不能教你，或者要自己改良过才能教你，但是，结果却是，我可以直接教你。”
景婳诧异。
她思考了一下，“所以，这是适配性的问题。”
两人你来我往，就像是叠叠乐积木游戏，抽取时从边缘逐渐涉及到核心部分，让更多的真相luo露出来，就看谁一句话，会引起真相的坍塌。
景婳直接把进度条往前推了一大截：“或许，你平时喜欢玩游戏吗？”
“一般来说，游戏都会有个游戏系统……”
宗冀抬眼看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他点头：“我当然知道。”
“我还知道，要是做完了任务，会有奖励。”
景婳坐直身体：“是啊，有系统，有任务，有奖励。”
她一直留意系统的反应，结果，系统没有任何反应，既没有阻拦，上面的任务也没有消失，维持原样。
景婳咬牙，道：“所以，你也是吗？”
一个“也”字，几乎全盘托出。
宗冀喉头滚动一下：“我是。”
很好，双方都摊牌了。
景婳一下子松了肩膀，瘫在沙发上。
试探完毕。
不得不说，这样一场谈话，比她摆摊还要累。
宗冀也放松许多。
“我原本以为我说出来会受到惩罚。”
景婳连连点头，“我也是。”
很明显，两人都没有。
要不然他们现在也不会好好地待在这里。
既然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也不必再有隐瞒，这样也没意义了。
宗冀说到当初的机缘。
原来他是在一次野外拍摄时意外被系统绑定。
景婳道：“我是去一个乡下菜市场买菜时意外绑定的。当时在网上刷到那个菜市场的菜很新鲜，我很感兴趣，就去了。”
“谁知道，刚从市场出来，就被这个系统砸中了。”
景婳想起当时的情景就觉得不可思议。
她道：“它给的太多了。”
这是真心话。
宗冀：“的确。”
“我是用积分换奖励。”
景婳道：“那套拳法会不会用了你很多积分？”
宗冀：“那倒没有。”
事实上，的确挺多。
只是，他也同样学了，积分多是系统的事，够不够多是他的事，答应叫教景婳也是他的事，所以整件事都和景婳没关系，这个积分肯定算不到景婳头上。
景婳道：“我不是积分，我是完成一个任务后，给予特定奖励。”
宗冀环顾一圈房车：“所以这辆房车也是？”
景婳点头。
“你觉得，这个系统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景婳还是很清醒的，不会被糖衣炮弹冲昏头脑。
她一个人看或许片面，但多一个人，总能查漏补缺吧？
宗冀毫不避讳地道：“我也寻找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但至少到现在，没有。”
景婳松了口气：“我也是。”
“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了，那往后是不是能守望相助？”
宗冀：“当然，我明天帮你摆摊。”
景婳：……
这么有觉悟的吗？
“这倒不用，太大材小用了。”
毕竟，让一个知名摄影师帮她洗鸭肠这种事情，做一遍就够了吧？
宗冀：“没有什么大材小用，闲着也是闲着。”
景婳道：“我后面三天卖面条，最主要是揉面。”
这个活儿好像比洗鸭肠靠谱，只是费些力气。
“我可以帮你揉面。”宗冀看上去有很强烈的意愿。
景婳：“那会有很多人。”
宗冀：“你把房车停在外面，我可以在这里揉，揉好了给你送过去。”
景婳轻轻击掌：“如果你愿意且不觉得无聊的话。”
宗冀：“当然不会。”
两人说开了，好像相处都一下子通透开了。
时间不早了，尽管他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说，但还是先休息，为明天的摆摊做准备。
ds市场突如其来的橄榄枝，让她的休假被迫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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