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她会将温玉堂介绍给江辞的原因。
不过要不要用他,还要看江辞的意思。
——
温玉堂、二柱还有另外五名少年一起来到幻樱等人的房间来见江辞。
江辞朝站成一排的少年们淡淡打量了一眼:“瞧瞧他们的根骨。”
“是!”
幻樱上前一番检查后,走回江辞身旁。
“公子,温玉堂、二柱这两个小子的根骨不错,只要肯吃苦还是能学有所成,剩下的这几个小子根骨一般,按照他们的资质是没资格进入玄宗门的。”
江辞的目光落在温玉堂身上。
“你读过书?”
温玉堂如实道:“家父是秀才,我从三岁便已启蒙。”
“可有下过场?”
“原本要参加明年的院试,今年家中突逢变故,怕是今后没有读书的机会了。”
江辞端起身前的茶盏,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掀开盖子,轻轻拨弄着茶水上的几片浮叶。
“所以你想弃文从武?”
温玉堂想到那日晏殊对自己所说的那番话,他读书十几载,父母对他赋予厚望,若真的就这么丢弃了内心自是不舍。
江辞看出他的犹豫。
“无明,准备文墨来。”
“是!”
无明立刻将他们随身带着的笔墨纸砚拿了出来,走到桌前放下。
江辞看向温玉堂:“你过来,以雪为题写一首诗。”
温玉堂疑惑的看向江辞,不知他为何要自己做诗。
“是!”
虽然满心疑惑,温玉堂还是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稍作思索后便提笔在纸上书写起来。
约莫一盏茶后,温玉堂将写好的一首五言律诗双手递到江辞面前。
江辞伸手接过,垂眸快速看了一眼。
字迹刚劲有力,看得出是下了多年功夫的,诗词规整,意境不错,能在短短时间能做出这么一首五言律诗说明这少年有些才华。
江辞将手里的纸放在了身前的木桌上,冷眸扫过面前的几人。
“你们都想拜师学武?”
几名少年齐刷刷点头。
二柱道:“江公子,我们知道自己资质一般,没资格求您收我们为徒,只要能跟着您学上一些基本功,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江辞沉思片刻,朝身旁的影卫看了一眼。
“影四。”
一名青年立刻走上前来。
“主子。”
“从今日起,你来亲自带他们,期限为一个月,若这一个月内他们的进步有所突破,就让他们拜你为师,若资质太差就不必再管他们。”
温玉堂和那个叫二柱的少年根骨不错,剩下的那五个实在没什么习武的天赋,想必学几日就自动放弃了,并非所有人都能吃了习武的苦头。
“是!”
少年们脸上纷纷露出狂喜,他们终于有机会习武了。
影四面对七名少年,将接下来习武的时间安排好,便让他们一起离开了。
天色渐暗,温玉堂和二柱作伴走出来时,一抹清丽的身影迎面走了过来。
“温玉堂,你过来一下。”
晏殊站在不远处的雪地里朝他们看来。
二柱一脸羡慕:“玉堂,晏殊姑娘喊你过去呢。”
温玉堂垂下眼眸,掩去了眸底的一抹喜悦。
自从爹娘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真心诚意的对待他们兄妹。
他何德何能被晏姑娘几次三番的关心呢。
“你去和温姑娘说话吧,我们先回了。”
二柱带着几名兄弟朝晏殊问候一声后便先走了。
温玉堂腼腆的走到晏殊面前。
“晏姑娘,您有什么吩咐?”
晏殊将怀里的包袱递给温玉堂。
“这包袱里有两身衣裳、两双鞋子,你拿着吧。”
温玉堂满是诧异的看着她。
“晏姑娘为何要……对我们这么好?”
晏殊笑了笑:“我很喜欢小沫儿那丫头,就当你这个哥哥是沾了她的光吧。”
温玉堂摇了摇头:“衣服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温玉堂,读书人常说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我觉得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是吃饱了撑的,人要懂得审时度势,深处泥沼时要想办法自救,活下去比尊严更重要,你想你们兄妹二人被活活冻死?”
温玉堂垂落身侧的双手紧紧攥了起来,垂着头沉默不语。
“若觉得受之有愧,等日后你若能飞黄腾达了再还我这份恩情便是。”
话落,晏殊将包袱塞到温玉堂怀里,不等温玉堂再说话,她径直朝幻樱他们所住的房间而去。
身后传来一道温润坚定的声音。
“晏姑娘,若衍之有幸能出人头顶,定当报答姑娘今日的恩情。”
晏殊脚步微顿,衍之?温衍之?
她猛然转身看向身后的少年:“衍之是你的字号?”
少年不知晏殊为何对自己的字号如此感兴趣,如实点了点头。
晏殊嘴角抑制不住的想要疯狂上扬。
难怪她会莫名对温玉堂兄妹圣母心泛滥,那可是大隋未来的第一权臣温衍之啊。
书中描述他腹有诗书、品性高洁,文能定国、武能安邦,是男主最得力的左右手,他不仅有能力命还活的长,辅佐了三代帝王,是将大隋带向鼎盛的肱股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