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错了！小鱼姐姐！”韩佳诺忽然转了身，朝桑非鱼跪下来，哭着认错：“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嫉妒你，不该挑拨你和哥哥的关系……”
    桑非鱼别过脸，不想看这个她一度当成妹妹疼爱、后来当成小姑子讨好的女人。
    也是她自己识人不清。
    16岁之前的厉佳诺，和16岁之后的厉佳诺，是有差别的。
    但她没有察觉。
    原来……是因为厉佳诺知道了身世，知道了厉聿并不是亲哥，所以动了妄念……
    “是我，是我一直跟哥哥说，他在你心里只是一个没有抢到的玩具，是我跟哥哥说，让他永远不要在跟你结婚之前，回应你的求爱，否则你得到他这个玩具之后就会觉得索然无味，转身去寻找新的玩具……”
    韩佳诺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桑非鱼猛地转过头来，死死盯着韩佳诺。
    玩具！
    她想起来了。
    那时候厉聿考上法学院之后本来有一段时间对她特别好，可因为厉佳诺老给她送礼物，害她屋子里堆不下，于是厉佳诺就建议她把一些旧的玩偶、礼物挑出来送人。
    说有很多山区的小朋友，一辈子没见过玩具，很可怜。
    而她那些旧玩具，反正放不下了，平时也不会再玩，干脆送给有需要的人。
    她一想也对，就和厉佳诺一起把旧玩具收拾出来，让佣人捐赠出去了。
    厉聿在之后一次吃晚餐时，就语气很冷地问她：“为什么把那么多旧玩具送人？”
    她没想太多，一边喝红酒一边随意地回答道：“新玩具太多了啊，旧的也不玩了，送给有需要的人吧。”
    那次之后，厉聿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理她。
    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然后天天翘课去找他。
    各种甜言蜜语，总算才把他哄得重新对她露了笑容。
    原来……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小鱼姐姐你跟哥哥和好吧，我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年纪还小，所以才会做错事，你原谅我好不好？小鱼姐姐，我们从小一起长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韩佳诺哭着抱住了桑非鱼的腿，哀泣着祈求原谅。
    姜念听得眼尾都红了。
    再一看桑非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瞬间忍不住捂住嘴，眼泪先桑非鱼一步滑落下来。
    桑非鱼有多爱厉聿，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个时候她也好喜欢谢无妄。
    但是，厉聿只是性格冷，嘴巴不毒，而且那会儿厉聿和桑非鱼，不像她和谢无妄中间夹了很多误会。
    所以桑非鱼敢去追逐厉聿。
    虽然厉聿很少给桑非鱼回应，但厉聿身边的确只有桑非鱼一个女人可以真正靠近。
    如果说……
    桑非鱼没有在国外遭遇那些事情，如果桑非鱼还是完完整整的桑非鱼，那么厉聿的一切冷淡都不足以让桑非鱼退步。
    可现在……
    姜念越想越难过，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谢太太。”谢无妄叹了口气，伸手把姜念重重地搂进怀里，“你是要心疼死我吗？”
    “谢无妄……”姜念紧紧抱住谢无妄，呜咽出声。
    她好心疼小鱼……
    好心疼……
    如果她和谢无妄也走到这一步，如果她明明知道谢无妄很爱她，可她又因为自身的原因不能和谢无妄在一起，她一定会痛苦得想死掉的。
    姜念脑子里刚滑过这个念头，头就痛得像是要炸成两半了。
    “唔……”她腿软了一下，耳边全是嗡嗡声。
    谢无妄发觉怀里的女人颤抖得不同寻常，他连忙环住她腰低头看去，这一看就脸色骤变了。
    “念念！姜念念！”
    姜念晕了过去。
    谢无妄慌了，一把将姜念抱起，“叫医生！”
    瞬间，直播间炸开了。
    【嫂嫂嫂嫂嫂嫂啊啊啊！】
    【天呐，这是什么绝世闺蜜情啊？竟然能因为闺蜜的痛苦而哭晕过去……我不要谢无妄了，就给我一个姜念好吗？】
    【嫂嫂身体不好，不能太激动的，厉佳诺这个绿茶太可恨了！伤了一个又一个，不死不足以平民愤啊！】
    【精神病就赶紧关到精神病院去好吗？别出来祸害人了！】
    【精神病院长快来啊！你家病人跑出来了！】
    弹幕上一片激动。
    义愤填膺。
    而姜念因为晕倒在谢无妄怀里之后，节目组一片兵荒马乱，还好谢家的家庭医生有事先跟来庄园。
    所以姜念被谢无妄抱回房间，家庭医生立刻就上楼查看情况了。
    “少爷别担心，少夫人只是情绪太激动，脑部供血不足，所以才会昏厥。睡一觉，补充点营养液就没事了。”女家庭医生检查之后，松了口气，对谢无妄说道。
    看着床上小脸微白的姜念，谢无妄脸色冰寒到了极致。
    韩、煜！
    “你在这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谢无妄吩咐完，大步流星离开了房间。
    第150章 “嗯，我该打。”男人看着她，轻叹。
    姜念被谢无妄抱上楼之后，韩驰就守在了桑非鱼身后，仿佛也怕桑非鱼晕倒一样。
    厉聿眸色微动。
    但转瞬就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