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觉得我生气比死该恐怖?”
“那当然啊。”
柳樱毫无防备的?爽朗应道,没想伤处抹药的?力道骤然重?了不少,顿时吃疼挤出泪花,无辜叹:“姐姐,要不还是我自己抹药吧?”
岑栖看着少女模样,神情不悦,冷声道:“不许动,忍着。”
这话说的?柳樱哪还敢多声,心想果然美人姐姐就?不适合照顾人啊。
夜幕之?下,京都繁华夜市,灯火辉煌处,七皇女领着京卫抽查钱庄。
门客于一旁观察,掌心取出两枚铜板出声:“主子,这仿制的?铜钱简直一模一样,若非成色过于新,恐怕验币官都难明辨真伪。”
七皇女检查打开的?银箱,视线看向各样钱串,明显发现有不少崭新的?铜板,蹙眉道:“恐怕她们就?是自信做的?太?逼真,所以都不做旧来?掩人耳目。”
京卫陆续封存不少钱箱,抓捕钱庄掌柜以及伙计盘问。
门客见状,犹豫劝道:“主子,奴觉得这事背后不简单,现在贸然出头,小心被?栖亲王当枪使啊。”
“你此话何意?”
“主子,您想想这么多仿制铜板,那背后之?人得有多少财力物力,不仅朝中官员必定牵连不少,就?连当初负责铸币的?五皇女,恐怕也难逃其咎。”
七皇女偏身看向门客,怒目训斥道:“大胆,你竟怀疑背后之?人是五皇姐,莫非是挑拨离间?”
自小相处的?情分?,七皇女绝对不相信五皇姐会?做出这等危害国家?百姓之?事!
门客畏惧应:“主子,奴绝无恶意,只是您看看这铜钱制作的?多么精细,这要是没有铸钱模具的?母钱做范本,怎么可能?以假乱真?”
七皇女闻声,神情陷入纠结,迟疑道:“难道要本皇女视而不见吗?”
对方用?假铜板流通,恐怕目的?是为换取更多白银黄金。
如此不法敛财之?举,怎可姑息!
门客上前细声道:“主子,奴以为这事最好?是两位亲王去奏请圣上,让圣上去派人查探,您就?不必如此两难。”
哪怕查到五皇女,圣上亦不会?迁怒七皇女,而是会?对准两位亲王。
七皇女闻声,迟疑的?应:“好?吧,明日我把这些罪证整理交给栖亲王和蓉亲王。”
长夜无眠,三更时仙贵赌坊运出不少装载箱子的?马车,巷道角落灰白布幡消失不见。
天光微亮时,朝臣等候入宫,昨夜七皇女动静引得不少大臣注意。
太?傅张赟主动走近问:“七皇女,昨夜听闻西城盘查抓捕不少人,您这是查什么?”
七皇女目光注视远处同朝臣交谈的?五皇姐,回神应:“没什么,例行检查。”
张赟明显不信,却没有再问,顾自离开。
御史?大夫秦铮看向太?傅张赟动作,幽幽道:“常御史?,折子可曾准备妥当?”
常黎弯身应:“秦大人放心。”
秦铮在三年前知晓张赟有那么一个嚣张纨绔女,便一直觉得是个可利用?的?棋子。
今日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宫门大开,众人列队行进御和殿,女帝于高处俯瞰众人,而后落向蓉亲王那方,疑惑道:“今日怎么不见栖亲王上朝?”
侍官上前应声:“圣上,栖亲王忙于筹款一事,接连连宿衙司,今早请书告假。”
“原来?如此,待会?派韩太?医入诊治。”
“是。”
殿下的?七皇女一听栖亲王病假,暗想昨夜瞧着还没什么事,怎么突然就?病了?
女帝出声:“今日诸位有何朝事奏报?”
常黎正声道:“圣上,臣要参铜官令张济失职罪。”
语落,群臣非议,太?傅张赟目光看向秦铮,隐隐感?觉来?者不善。
侍官奉上常黎奏折,女帝翻阅,神情渐而凝重?,目光看向张赟道:“太?傅,你的?好?女儿竟然胆敢私自贩买铜矿,作何解释!”
张赟面?色大变跪在一旁应:“圣上,臣女一定是受人诬陷!”
“荒唐,难道太?傅连自己女儿的?签书印证都不认识?”说罢,女帝将奏折扔至张赟面?前。
张赟看向散落的?文证收据,其间甚至还有往来?书信,这简直就?是铁证!
眼见张赟没了声,女帝沉声道:“来?人,撤张济官职衣袍,入狱审查罪证,此事由御史?大夫和廷尉负责,至于太?傅回府休息去吧。”
秦铮与苏禾上前应声:“遵令。”
张赟面?色苍白叩拜应:“遵令。”
朝臣们见状,无人敢替张赟母女说情,就?连廷尉苏禾亦是震惊秦铮的?雷霆手段。
这三年张太?傅没抓到秦家?人的?把柄,结果反倒被?秦铮不声不响的?抓住命脉,还真是宝刀未老啊。
早朝结束,各朝臣心思各异,五皇女岑易亦是意外张太?傅的?突然失势。
本来?如今朝中就?属自己和七皇女,因?而张太?傅多有拉拢之?意。
谁想突然失去张太?傅的?助力,让五皇女有些措手不及。
“五皇姐。”七皇女走近唤。
“老七,怎么了?”五皇女回神掩饰心情道。
两人行进宫道,七皇女犹豫的?看向五皇姐出声:“张济的?事跟五皇姐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