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这里不知不觉的消失了,没有引起任何骚动,除非他也没有发现在这里设置的结界一类的东西,他的无下限术式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甜品店里光线明亮,五条辉在屋内走了一圈,一切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即使是这样仔细的探查,他也什么也没有发现,这里就像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房子,没有奇怪的气息,也没有神奇的术法。
他踱着步子走回来,一只手按着额头,眼神比平时暗沉了许多,脸色也并不轻松:“我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咒术,现在再仔细看一遍也是一样。”
放下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五条辉突然看向五条彦,眼睛里带着一点点疑惑:“对了,阿彦,你怎么没有在甜品店外面设置帐?往常你总是会记得的,和别人一起出任务时,如果队友忘了放帐,你还会细心的提醒他们。”
为什么你知道得这么清楚啊?你是监视了他的任务还是跟他一起出任务的那个会忘掉放帐的队友啊?五条光弘挑起一边眉头。
五条彦拉着一张苦瓜脸,皱起眉头,还不高兴的啧了一声:“啊,都是那两个小鬼害的,害我忘了重新补上帐。”
“还有能让你吃瘪的小鬼?滑头小子说来听听。”五条光弘的声音骤然高起来,脸上也很是兴奋的样子。
本来他在心里琢磨五条辉的话,听到这个立刻把原来的念头抛之脑后,一心只想吃五条彦的瓜。
五条彦捂着脸,向后倾倒,头挨在浅紫色沙发椅靠背顶上,声音透露出点点颓废:“不想说。”
一屁股在五条彦左侧坐下,五条辉一脸好奇:“阿彦,我也想听听。”
“辉,怎么连你也这样?”五条彦侧过头,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巴巴的看着他,嘴里直叫屈。
五条辉摸着下巴,懒洋洋的笑道:“难得见你这副模样,有点好奇。”
听到五条辉的话,五条彦立刻转变立场:“辉想听的话,那我说说。”
坐在右边的五条光弘顿时不干了,他扯着嗓子嚷嚷:“喂,滑头小子你这是区别对待啊!”
“光弘先生你跟辉怎么能比,辉可是我的好兄弟,光弘先生最多……”五条彦想了想,挑起一边眉毛,露出一个坏笑,调侃道:“最多算是背在我们年轻一辈身上的包袱。”
“算了算了,我这个上一辈的包袱就不打扰你们兄弟两亲亲热热了。”五条光弘叹息着摇摇头。
不知道五条光弘并没有真的生气,五条辉只以为五条彦刚说的话伤到了这个不经常出来的表叔,于是不甚熟练的打了个圆场:“光弘先生,阿彦是开玩笑的,我们在很多事上都要仰仗您。”
“混账小子你怎么也变得和滑头小子一样了,恭维我什么的没有必要,滑头小子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说明辉受到我的影响变得更好了啊!”
“嘿,往滑头方面发展吗?你还是说说你吃瘪的那件事吧。”
两个年纪相差七八岁的人斗起嘴来也像是同辈的朋友,原来自己无需为阿彦开脱啊,五条辉想着,不禁弯起了嘴角。
和他们互相斗了几句嘴后,五条彦不再继续歪题,端正脸色,把他刚刚遇到的事情完整的说了一遍。
“你说那个鸢色眼睛的孩子只是轻轻的接触了一下你设置的帐,帐便消失了?而且他是来找悟那小子的。”五条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严肃起来:“有感受到术式的波动吗?”
看到他的样子,五条彦意识到这个问题很重要,他皱起眉头,在脑海里仔细的回想,然后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没有?”
当时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现在也开始意识到这件事的离奇之处了。
两个人的表情都严肃起来,只有一个满脸茫然的五条光弘什么都没搞清楚,像是局外人一样,他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于是五条辉便给他解释:“在悟消失的那一天家族结界也被消除过一瞬间,没有术式波动,光弘先生常年呆在地下室里,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五条光弘:“还有这种事?”
五条彦疑惑不解:“辉没有告诉光弘先生这件事吗?”
五条辉眉毛一挑,意味深长的望着五条彦,不住眼神暗示。
接到暗示的五条彦迷糊了一瞬,然后就想起了光弘先生易怒的性格和古怪的癖好。
光弘先生不喜欢有人给他打电话,只要有人给他打电话,他就会立马变得非常暴躁。
不知道这个的人很容易触犯到他的怪癖,刚开始的时候也许他们两个闹得比较不愉快,于是没有说这些事?
混账小子什么的,光弘先生到现在都还没有改口呢。
“他没说。”五条光弘狐疑的左看右看:“喂,你们两个怎么了?当着我的面在暗示些什么啊?”
五条彦打了个哈哈:“没什么啦,辉你继续说。”
五条辉继续说道:“你说的那个孩子没有动用术式,只凭着接触便破除了帐。他又和悟有关,也许他就是破除家族结界的人?”
“为什么会暴露在你面前,难道他不知道这一手会令我们联想到结界之事从而锁定到他身上?”
“不,”反对的话脱口而出,五条彦近乎粗暴的打断了五条辉的话,他的眸光幽深了几分,迟疑片刻后斩钉截铁的说道:“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