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深也想起来自己还有一泡尿憋着,便也转身离开,跟在虞迟身后。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了约莫有十几步,虞迟忍不住回头:“你跟着我干嘛?”
“谁跟着你了,我去厕所!”陆时深立刻反驳道。
真巧,虞迟也是急着去厕所,便没再多说,俩人又一前一后的步入男厕。
培训中心本来就没什么人,此刻厕所更是空荡荡的就他们两个会喘气的。
无论小便斗有多少个,男人们默认的准则,就是能不站在一起就不站在一起,隔开两个便斗才是绅士距离。
所以虞迟和陆时深一左一右的站在便斗前,虞迟打了个哈欠,很快淋淋水声响起。
陆时深虽然也已经准备好,但听着旁边的水声,他脑袋竟然中邪般的响起了虞迟刚刚跳舞的身影。
他平常写词作曲,多数都是一时灵感,而灵感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
但刚刚在看到虞迟跳舞时,他有了想要作曲的冲动!
那抹灵感让他当时就心跳加速,全身血液躁动,想以虞迟的身姿作曲……
而此时此刻,厕所的另一边,虞迟已经解决完生理需求,拉上裤链,不禁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陆时深,惋惜的长叹一声:“弟弟呀,尿潴留尿不出是毛病,要及时就医,不然影响到膀胱、肾功能,你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呦……”
说罢,他摇着头往洗手台走去。
陆时深顿时回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看着虞迟往这边走来,在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猛然伸手,强而有力的臂弯一把环住对方的肩膀,将虞迟整个人拉倒了自己的小便斗旁。
“我肾有问题?那你来好好看看,这到底有没有问题!”他摁着虞迟的肩膀,强迫对方站在自己身边。
早已经憋了很久的嘘嘘终于得到解放,哗淋淋的声音大的整个厕所都能听到,而且听得清清楚楚。
“你有病啊,放手!”虞迟挣扎了几下,却没想到这狼崽子力气大的出奇,他又有些担心会被溅到,所以不敢再有更大的动作。
水声不止,虞迟肩膀被压得很低,但他始终扭着脑袋,才没有心情去看那玩意怎么放水,能放多少。
须臾,随着陆时深舒服的长叹,整理好,他这才松开臂弯里被禁锢的虞迟,挑眉:“怎么样?我有没有毛病?”
“变态玩意。”虞迟懒得理他,径直走到洗手台旁,于他而言,陆时深刚刚的做法简直就跟三岁小孩非要比谁尿的更远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陆时深却爽快的大笑起来,毫不在意被看到隐秘的地方,甚至有点被爽到。
虞迟透过洗手台的镜子,看着身后笑的前仰后合的陆时深,这人肤色健康,眼眉里充满了野性,像森林里自由而又狂野的猛兽,叫他狼崽子是没叫错。
陆时深也过来洗手,说道:“喂,一会我请你吃晚饭。”
虞迟没理他,擦干净手,扭头离开厕所。
“我还欠你医药费呢,还有补偿金,你都不要了?”陆时深双手插兜跟在他的身后,许是刚刚玩高兴了,他脸上没了平常的冷酷,多了痞子般的笑意。
第5章
黄昏,城市的街道逐渐热闹起来,各种店铺纷纷亮起灯牌,路边小吃摊人头攒动,一间棚子搭起的小店里,几张桌子拥挤的摆在这方寸大的地,油滋滋的烤鱼冒着热气裹挟香味不断吸引着路过的食客。
烤鱼店是虞迟选的,医药费、补偿金在培训中心的时候陆时深就已经转到了他的某付宝上,一共三万块。
人家非要给,虞迟没有道理非要拒绝,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只不过收了钱,这顿饭怎么的也得给面子吃了。
俩人坐在逼仄的角落里,虞迟看着他那身一眼望去就价值不菲的衣服,于心不忍的抽了几张纸巾递给他:“擦一下桌子和碗筷。”
陆时深没接,卷起袖子,胳膊肘直接贴到那脏兮兮的桌面上托腮看着他:“哪有那么多讲究。”
“那你是挺够不讲究的。上次我还看见一个大叔抠完鼻屎把东西抹桌子上。”虞迟笑盈盈的收回纸巾擦起自己这边的桌面,很快擦了一纸的辣油。
陆时深有被他的话恶心到,赶紧把手肘从桌面上移开,但那小麦色的皮肤上已经沾满一层黏腻的油。
他脸色黢黑,默默的去拿纸巾擦手,擦桌,顺便把碗筷也都擦了一遍。
虞迟看他擦的认真样,唇角扬起弧度,也不知道这小狼崽子是谁家的大少爷,估计从哇哇落地起就没来过这样的苍蝇小馆。
很快,油滋滋的麻辣烤鱼端了上桌,俩人很默契的都没有再提宋婷婷的事情,银货两讫,自然事情就翻篇了。
“老板,再来一碗米饭!”陆时深迅速炫完一碗饭,招呼老板再来一碗。
见状,虞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先前那点带小少爷来吃路边摊的罪恶感,在对方满足的表情上得到了释怀。
“你是学跳舞专业的吧?都学了什么舞种?”陆时深兜兜转转终于问出了他今晚请虞迟吃饭的目的。
虞迟漫不经心的夹着鱼肉送进嘴里:“古典舞,现代编舞,还有一些民族舞,爵士舞,也都多少会点,但不精通。”
“几岁开始学的?”
“四岁。”虞迟放下筷子,他已经吃饱了,想起第一次接触跳舞是被妈妈带去看舞剧,算是对舞蹈一见钟情,从此走上跳舞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