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刑赫野搂着夏小梨回来,她已经推辞身体不舒服,先回房了。
夏小梨被摁在桌前乖乖吃小灶,刑赫野直接分走一半老爷子的卤味拼盘,夹着藕片咬了几口。
刑严坤不满哼气:“饿着你了?”
“饿了啊,”刑赫野挑剔地夹走海带结上的花椒,懒声道,“国外都是猪食牛食,你不知道?”
夏小梨一听,立马放了筷子,“您想吃什么,我去做,很快的。”
刑赫野勾起笑,捏捏她的脸颊肉,嘴角沾了油星亮晶晶的,像小猪。
“不用,你吃着。”
夏小梨坚持:“那我去下一碗面条,番茄菌菇面好么,比较开胃,厨房有很新鲜的口菇和肥牛,很快的,我等等跟您一起吃。”
刑赫野曲肘撑在桌前,手背托腮,侧身瞧着女孩被人领着快步往外走的身影,脸上噙着不自知的荡漾笑意。
瞧瞧这样儿,以前是谁八头牛都拉不动见个女人、相个亲。
刑严坤轻啧一声,啃一口香香辣辣的鸭脖,“一会儿让人把你房间收拾收拾。”
刑赫野侧眸,“不用,不住这儿。”
老爷子筷子一拍,不乐意道:“阿砚和晚凝今晚都直接住回来了,让你回来住一段时间,是要你命了。”
刑赫野不紧不慢咬着藕片:“不是还有几天才到下个月,急什么。”
第117章 那个好像又来了
夜里,夏小梨洗过澡坐在主卧的地毯上翻礼薄,越看越觉得魔幻。
真有钱啊……
每家都那么有钱,有钱人的世界真是超超超乎想象,指头缝里漏出来的一件贺礼,都够很多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了。
女孩一边翻,一边嘴里嘀嘀咕咕的。
也许是太多了,多到已经超过她震惊的阈值,连贪婪、惊喜抑或是负担都生不起来,她现在就像个走在路上的普通人,突然发现路边有一座搬不动的金山,只能发出惊叹的哇哇声。
毕竟这些都是给“刑赫野妻子”这个身份的。
这些东西,不能动的。
反正,那些人面色别扭笑得像哭的洋相,已经让她狠狠爽到了。
夏小梨垂眼抚平纸面,没再多看,把礼簿合上了。
刑赫野套着一条宽松深灰色裤子,裹着水汽进来了,宽肩劲腰,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头发吹得半干垂在额前。
帅得如此轻而易举。
夏小梨眼睛弯了弯,眸中的喜欢,藏都没法藏。
男人勾起笑,毛巾随手扔到沙发上,走过来一把将她捞起来,抱坐在床沿,低头“嘬”一口。
“看傻了?”
夜色已深,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越发磁性。
背着光,眸很深。
气氛来得太快,夏小梨心口有点热。
女孩抬手搂住半蹲在身前的高大身躯,双手柔软地挂在颈后,下巴乖乖垫在刑赫野肌肉紧实的肩头,声音十分纯软无辜:
“刑先生,我那个,好像来了喔……”
刑赫野要低头吻她颈侧的动作微顿,侧颈改道叼住她的耳垂,低声亲昵:“这么快?”
“怕我收拾你?”
夏小梨左耳皮肤一麻,想到两人昨晚的跨国电话,眼底划过羞涩。
果然说让我看看什么奇怪的癖好,就是不正经的东西。
青葱细指插进男人后脑勺半湿发间,她大着胆子往后抓了一下,让耳边湿痒挠心的触感离远几分。
这么亲,太让人迷糊了。
夏小梨松开手,要收回来,手腕半道被刑赫野扣住。
“胆子大了啊,夏小梨。”
夏小梨现在胆子确实大了些,知道刑赫野不会因为这种事跟自己生气。
她故意误解他的意思,把抓头发这事略过去,回到上一个问题。
“没骗您呢,我有时候会不太规律。”
夏小梨洗澡的时候感觉小腹闷闷的,内裤上有一点点血,可能是要来了。
刑赫野垂眼在她小腹上看了一眼,眉头微皱:“这样是正常的?”
此前骄傲寡了27年的刑三爷,对女性生理期健康问题的涉猎,实在少得可怜。
不过,生理期是流血的,不规律,那岂不是多流很多血?
就这小身板,不得贫血?
问题很严重!
夏小梨挠挠头,“也不能说不正常吧……”
“很多人会这样,嗯情绪、作息影响什么的,可能是最近奶奶手术的事太累了,不碍事。”
看着刑赫野皱着的眉,她挂起轻笑,抓着男人的衣摆扯扯,“不是说很困么,睡觉吧?”
刑赫野半跪在床边长叹了一口气,像个没电的大型玩偶,上半身顺势卸了力,把她压进被子里,脑袋埋在肩窝不动了。
男人这体格压着可沉,两人的下半身还在床边呢,夏小梨忍不住笑着推推。
“刑先生,这样睡不着。”
刑赫野搂住她,压着不动:“你闭眼就能睡,困死了。”
那赖人的劲儿,特新鲜。
卧室里的灯还亮着,夏小梨望着顶灯,唇角越翘越高,小手搭到男人背上,哄小孩似地慢悠悠轻拍。
“刑先生出国一趟,可以接受穿睡衣睡觉啦?”
语气也像哄小孩似的,慢悠悠,悠着笑,听着声音特别甜。
几天不见,胆子是真的大了。
刑赫野心口像被羽毛挠了,突然动起来,在夏小梨颈边吸啄,大掌下移危险地探进衣摆里,虎口卡住细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