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喜欢,因为喜欢,所以我想要和你一起去面对那些事情。
后来,喜欢却变得浓厚,成了无法割舍的爱,我怕自己成为你的拖累,害怕有一天你会因为救我受伤,甚至死去。
好在,有惊无险地走到现在,而我,也没有拖累你。
只是很可惜,姣姣,因为一些事情,我不得不离开你了。
正如离开前我同你所说的那样,送你的那枚戒指,只是我的保证,不是需要你的回答。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解决这件事,回到你的身边,所以姣姣,即便这样的话,光是写下来我都觉得快要难以承受,可是这些话,却又不得不同你说。
姣姣,我明白,你对我同样有着感情。
这几天的相处,对于我而言,已经是奢求,我无数次祈祷,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多一天,再多一天。
可是对不起,姣姣,我没时间了。
我离开后,你不需要等着我,就像之前畅想的那样,去过属于你的自由且不受拘束的生活,
姣姣,我很明白,我对你的感情,起于第一眼的兴趣,在我们的相处中日渐浓厚,我们的感情,与任何事情都没有关系。
是纯粹且单纯的,不受任何影响。
所以姣姣,即便现在想起来,我都会嫉妒得发狂,我仍旧祝愿你幸福,饶是这份幸福,与我无关。
信纸已经有些皱皱巴巴了。
干涸的字迹在洇上水,仍旧会有一团一团的墨迹。
岑姣沉默地坐在桌子前,她将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到最后,她忽地伸手,像是想要将那封信团成一团,只是刚拿到手中,动作又变得轻柔。
岑姣坐在那儿,她将手中的信一点一点折好。
她应该是要死的,岑姣想,魏照未曾说过一句他要去做什么,可字字句句皆是告别。
魏照他代替自己去死了。
岑姣闭上了眼睛,只有眼尾有些发凉。
******
岑姣很早就醒了。
小沙弥寄来的箱子已经送到了流黄县上唯一的一个快递点。
岑姣将箱子取走,她在流黄县上租下了一间房,很简陋的一间房,岑姣在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箱子。
微微的火光闪烁——魏照的长明灯还没有灭。
岑姣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还有一些时间。
将长明灯在屋子里安置好,岑姣轻装去了监狱。
因为昨天的手续已经都准备妥当了,所以岑姣并没有等多久,就被领着进了探监室。
坐在探监室里的人抬头朝着岑姣看过来,男人瘦了很多,五官看起来也有些变了,只有那一双眼睛,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阿亮。”岑姣在阿亮的对面坐了下来,她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喊过他的名字后,没再说话。
那个叫阿亮的男人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他盯着岑姣,觉得岑姣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岑姣安静地等着面前的人回忆。
很快,阿亮的眼神从茫然变得清晰,他看向岑姣的那双眼睛,从疑惑到染上愤恨,“我记得你。”阿亮开口道。
岑姣勾了勾唇,她靠在椅背上,以一种由上而下的姿态盯着面前的男人,“既然记得我,那应该猜到我为什么来。”
阿亮眸光闪了闪,他看着岑姣,没说话。
可那双阴骘的眼睛,却像是要将岑姣吞吃了一样。
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这个女人将事情闹大,村子里进行了那么多年的事情,怎么会暴露在外,他又怎么会被关在这里,都是被这个女人害的。
越想,阿亮心中的恨意便越发浓烈。
他盯着岑姣,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朝着面前的人扑过去。
可是,岑姣再开口时,说出的话如同一兜冷水泼在了阿亮的头上。
“你哥哥,前两年被放了出去。”岑姣坐直了些,她身子微微前倾,看着面前的人,“一个傻子,在你们这种穷乡僻壤,会过得怎么样?”
阿亮脸上的恨意渐渐淡去,他盯着岑姣,视线微微发直,“你要做什么?”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岑姣看着阿亮,她坐直了身子,“但我想要知道,你们和赵侍熊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阿亮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他盯着岑姣,想要说些什么,放些什么狠话,可到当真开口时,声音又有些虚,“你说真的?”
“我有什么骗你的必要吗?”岑姣的身子微微前倾,她盯着阿亮,“当年你们惊动了我,落得现在的下场,还不能让你明白,在我面前,你们根本就没有挣扎的机会。”
岑姣的话微微刺痛了阿亮的内心,他眼眶缩了缩,死死盯着岑姣,“你不过是命好!有个有钱的爷爷。”
岑姣眸光微凝。
显然,阿亮并不知道赵侍熊和自己身边的那些龃龉。
“所以呢,他和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交易?”
“村里以前挖出口井,我不知道那个井里有什么,只知道村里有那口井出现后,你们的人开始在村子里进进出出。”
只是更多的,阿亮也说不出什么了。
只知道那口井似乎对于赵侍熊而言很重要。
看起来,那口井应该也是特殊的存在,由来是因为岑人吗?
岑姣垂着眼,眼底的情绪一丝一毫都没有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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